清晨。
容小諾悠悠轉醒,睜開眼,有些茫然。
房間內的陳設,很明顯不屬於她。
那麼……她現在在哪兒?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猛地坐起身來,腦袋還有些昏沉。
她拍拍發沉的腦袋,定神掃視一圈。
這……是小舅舅的房間?
她怎麼跑到小舅舅房間裡來的?
女孩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有了些許印象。
她記得自己帶了一瓶葡萄釀回家,回到房間之後就啟封喝光了,然後……
後麵的事,任憑她怎麼回憶,都沒有一點印象,就好像那一段記憶被人消除了一般。
她昨晚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正要起身,房間門從外麵打開了。
傅慎行手裡拿著一個碗,見她醒了,不急不慢地說了句:“正好,把這個喝了。”
容小諾怔怔看著他,直到他走到她身邊停下,把碗遞到她跟前。
“這是什麼?”
“醒酒湯。”
完了……
容小諾絕望地閉上眼睛。醒酒湯都給她備上了,明顯她昨晚喝酒的事情沒能瞞得住。
可誰知道那葡萄釀後勁那麼大,明明喝的時候和普通的果味酒精飲料沒什麼區彆。
“小舅舅我錯了!”
不管那麼多,先認錯再說,隻要態度夠好,總能爭取到寬大處理。
傅慎行用眼神示意她接著碗。
她乖乖接著,偷瞄他一眼。
表情很淡然,看不出什麼情緒來。所以小舅舅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呢?
“喝了。”
“哦……”
她聽話地喝了一口,差點吐出來,在他沉靜的視線之下,硬生生逼著自己咽了下去。
好苦,這東西簡直比中藥還可怕!
在傅慎行的監督之下,她不得不乖乖喝完了一整碗醒酒湯。
她從小到大最怕苦,每次喝藥之後都必須要有糖。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小舅舅……好苦,我要糖。”
傅慎行變戲法似把手伸到她麵前,兩顆大白兔奶糖出現在他手掌心。
他比了解自己更了解她,又怎麼會忘記給她準備糖果?
容小諾吃到糖,化開嘴裡的苦味,又恢複到元氣滿滿的模樣。
“小舅舅,我昨晚……”
她試探性地發問。
自己昨晚的事一點也不記得了,但願沒做什麼丟人的事吧。
“嗯?”
“昨晚我怎麼跑到你房間來了……”
想到昨晚她的模樣,傅慎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其實還挺可愛的,但這樣的她,隻能被他一個人看到。
“還好意思問,昨晚做了什麼,自己不記得了?”
容小諾聞言,瞪大了眼睛。
聽小舅舅這意思,她昨晚不會真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吧?
“哦,其實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