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說過，不要離我太近。”
傅慎行沉著臉，聲音冷冽，暗含一絲警告的意味。
如果不是學生會的事情必須有交集，他完全不想和林清晗打交道，更彆說還總是讓小諾誤會。
林清晗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會冒著惹惱他的風險去接近他，大方得體地笑笑，往後退開。
“彆那麼緊張啊，反正你也沒有女朋友，又不怕誰誤會，不是嗎？”
問這話的意思，就是為了試探他和容小諾的關係。
也許他們隻是名義上的舅舅和外甥女，畢竟名門望族，總是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辛。
雖然她暫時還沒調查到頭緒，但傅慎行不可能是那種會不顧道德倫常的人。
“林清晗。”
“好了好了，我開個玩笑而已，說正事吧。”
“長話短說。”
也不知是她沒有理解到什麼叫做“長話短說”，還是故意為之，總之聽她講完之後，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期間傅慎行不停看表，每多看一次，臉上的不耐煩就多一分。
林清晗大概知道他的忍耐極限在哪裡，見勢不對就趕緊停下。
十分鐘，足夠了。
哪怕隻是讓容小諾隔應一下，她也覺得身心暢快，誰讓那天的舞會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被駁了麵子，都因為她容小諾！
天之驕女又如何？她偏偏要讓她驕傲不起來。
見傅慎行準備離開，她立刻開口道：“其實還有些細節沒說，能不能今晚一起吃個飯，邊吃邊說？”
“沒空。”
他想也沒想便回絕了。
“是沒空還是有人不讓你和我來往？慎行，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不管因為什麼，都不能影響該做好的工作，不是你說的嗎？”
“是，我說過。那又怎樣？”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林清晗索性把話說明白。
“你不覺得你對容小諾的情感已經超出該有的界限了嗎？”
他身形一滯，良久才幽幽道：“這件事，與你無關。”
“怎麼無關？”
林清晗幾乎是咆哮著吼出聲。
“我的心意你真的要裝作不知道嗎？從入學開始，我就喜歡你。傅慎行，你明明對我和對彆的女生是不一樣的，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一點感覺！”
“沒有。”
傅慎行連頭也沒回，淡淡地回應了兩個字。
“可是你……”
“我這次回應得夠清楚了嗎？如果夠，希望你不要再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
“那你以前為什麼對我……”
“你很有能力，是個不錯的搭檔，僅此而已。”
聞言，林清晗沉默了，她也是有驕傲的，隻是為了傅慎行，她放下自己所有的矜持，還有大小姐脾氣，隻為了不讓他厭煩。
容小諾憑什麼？除了有個好的家庭，能幫到他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忍著眼淚不讓它落下，不死心地追問。
“你喜歡容小諾，是不是？”
傅慎行沉默。
“是不是？我隻想要一個答案！”
林清晗本不是彆人眼中清新溫婉的樣子，骨子裡也有一股執拗。
“就算是，也與你無關。”
傅慎行的態度十分冷淡。
“可她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