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容小諾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醫生判斷她可以出院。
出院的當天,是喬安安和路晨一同陪著她。
這一周裡,隻要一有時間,路晨就會往醫院跑,來照顧她。
也正因為如此,喬安安也沒那麼辛苦。
最妙的是,路晨總有辦法能讓容小諾笑,而且是發自內心開懷地笑。
把她們送到家之後,路晨便離開了,喬安安還想留他再坐一會兒,他卻說:“我知道自己目前的位置應該在哪裡,她不願意,我不會逾越。”
路晨就是如此,熱情主動,卻不會死纏爛打,強人所難。
想陪在容小諾身邊,是因為牽掛她,喜歡她,可是也不想令她感到任何一絲不舒服。
送走了路晨,喬安安去到容小諾的臥室,站在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容小諾不免好笑,勾勾手指示意她進來。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你這個人藏不住話的,我怕把你憋出問題來。”
“那倒不至於……”
喬安安打趣組織了一下語言,小心翼翼地問她:“小諾,你真的不打算考慮Osbert嗎?”
她抿唇不語,良久才道:“他值得更好的。”
“小諾啊……”
喬安安坐到她身邊,語重心長地告訴她:“也許適合的、喜歡的,對他而言就是最好的。你不是他,又怎麼能了解他的想法?你要是對他並不反感,何不給他一次機會,也當是給自己一次機會?”
不等她回答,喬安安接著道:“這些日子他對你的好,我都看在眼裡,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容小諾點點頭:“過段時間再說吧,我現在還沒有心思去考慮這個……”
……
重新回到校園的容小諾,開始全身心投入到學業當中。
她很少再想起傅慎行,隻是時不時會想到那個和她沒有緣分的孩子,心裡難免有些壓抑。
如果她早點察覺到孩子的存在,也許就不會……
這些難熬的日子,除了喬安安,陪在她身邊的就隻有路晨。
他每天早上都會來接她去學校,放學之後也會送她回家,有什麼一票難求的音樂會演奏會,他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她,想辦法弄到兩張票,帶她去聽。
……
這天晚上,聽完音樂會回家的路上,路晨問她:“最近覺得心情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她微征,笑笑說:“我沒事啊,心情一直都不錯。”
“在我麵前就不要逞強了。”
路晨輕歎一聲,說:“你前些日子的狀態很不對,我去請教了心理醫生,看了不少心理學方麵的書。”
“你覺得我病了?”
容小諾淡笑著反問他。
“我隻是希望你能發自內心地快樂起來。”
“現在你可以放心,我是真的沒事了。”
“如果是這樣。”
路晨頓了頓,下車,打開她那一側的車門,邀請她下去。
然後他繞去後備箱,從裡麵拿出一束鮮花,走到她麵前,忽然單膝跪下。
“你……”
容小諾沒料到他會如此,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沒站穩。
路晨伸手順勢抓住了她的手,幫她穩住身形。
“謝謝。”
她想收回手,卻被他握的更緊。
他的眼睛裡飽含深情,凝視著她,認真地開口問道:“小諾,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