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行摸著被女孩重重打了一巴掌的地方,垂眸苦笑。
這一巴掌,他的確應該承受,是他讓她失望、難過了。
無論她如何對他,他都能受著,也該受著,隻是……不能看著她嫁給彆人。
他拿出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交代道:“幫我查Charmant樂團在桐城的巡演,我要知道承辦方。”
如果說樂團是和她唯一有可能的交集,那麼他一定會緊抓住不放,無論付出什麼。
十分鐘後,助理回話:“傅總,那個樂團的巡演,剛好是由我們的下屬公司承辦的,舉辦地是在桐城新建的城市音樂廳。”
傅慎行緘默良久,才道:“知道了,去忙吧。”
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容小諾,他們注定要糾纏不清。
……
容小諾紅著眼跑出他的房間之後,徑直回到自己房間,把門反鎖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爸媽,她一點也不想留在這個家裡。
明明傅慎行已經搬出去住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又為什麼要對她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令她困擾的事……
唇上的溫度似乎還未消散,她怔然撫上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唇,難過又委屈。
憑什麼他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憑什麼他勾勾手指,就想要她聽他的話?
可最難的,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她不可以這樣……
現在的她隻希望樂團在桐城的巡演能夠儘快順利結束,讓她能儘快隨團去彆的地方,或者是回去巴黎。
桐城這個地方,她真的怕了。
容小諾用力擦著嘴唇,想要把那個人留下的氣息全部擦掉,幾乎要把嘴唇都擦破。
這時,她接到了路晨打來的電話。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聲音聽上去愉悅一些。
“Osbert,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有點想你,你想我嗎?”
“我……”
“好啦,知道你臉皮薄,不跟你開玩笑。”
路晨頓了頓,鄭重其事地對她說:“巡演場地出了些問題,我們大概得重新聯係劇場或者音樂廳。”
“怎麼會這樣?不是提前說好,合約都簽了嗎?”
容小諾頗為意外。
離演出隻有不到兩周的時間了,這種情況下,要聯係到新的有空檔的劇場或是音樂廳,談何容易?
“這次事出突然,而且遇到了不可抗的因素,也怪不得音樂廳方麵,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想辦法聯係。我已經發動我的朋友幫忙找,不過我想,你是桐城人,認識的人應該比我的那些朋友更有聯係到新場地的可能性。”
“我儘力。”
掛斷電話之後,容小諾立刻想到了家裡人。
她雖然對商業方麵沒有興趣,但對容家的產業構成還是有所了解,她記得之前似乎有這一部分的業務內容,於是便去找了容與,她的爸爸。
……
“爸爸……我們樂團遇到困難了,你能不能幫幫忙?”
女孩在書房找到了正在看書的父親,乖巧地湊到他身邊,撒起嬌來。
“不是我不想幫,隻是現在我基本不管事了,容氏的業務都是你弟弟在打理,傅氏那邊,則是慎行在管。”
“那我去找容景城!”
容景城是容小諾的弟弟,嗯,就是那個比她小四歲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