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幫著把商遠國安頓好，和白洐臻打了招呼，這才離開。
白洐臻陪商茵苒待了一會兒，商茵苒見時間不早了，催他趕緊回去。
白洐臻走後，商茵苒把父親的手塞進被子裡，她拿過手機。
屏幕上，“厲寒”兩個字閃爍。
名稱還是她前幾天才改的。
握緊手機，商茵苒看了眼父親，快步走出病房。
找到僻靜的地方，她按下接聽。
“喂。”
“怎麼這麼久才接！”
聽筒裡傳來一道冷沉的男聲。
這個時候，她卻覺得這聲音那麼讓人思念。
腦海裡閃過嚴厲寒的臉，商茵苒勾起嘴角，“什麼事？”
她問完，嚴厲寒沉默了。
就知道他又在彆扭，商茵苒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嚴厲寒才低聲問道：“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還好。”
“商茵梁，你想死是不是！”
換了手接電話，商茵苒在窗戶上滑動著手指，“你彆凶我，我這會兒難受呢。”
“……”
嚴厲寒又沒了聲音。
商茵苒發現自己真是傻透了。
居然覺得就這樣靜靜聽著他的呼吸聲，都很幸福。
“你哪裡不舒服？”
“胃疼。”
“為什麼胃疼？”
“一天沒吃東西了。”
“你想死嗎！”
男聲又變得淩厲。
商茵苒“噗嗤”一聲笑出來，不知怎麼，她就跟他說。
“我爸爸住院了。”
她話落，嚴厲寒的聲音急切傳來：“嚴重嗎？”
“還好，不是很嚴重。”輕輕歎息，她說：“我就是覺得自己挺沒用的，真的。什麼都乾不了，還要……”
白大哥的幫忙。
當然這句，她不能說。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看著我爸爸，等他好一點我就回去，公司我請假了，媽那邊，你說一聲。”
“商茵梁。”
嚴厲寒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商茵苒閉了閉眼，那一刻，她多麼想，多麼想從他嘴裡聽到的，是商茵苒。
“真的掛了，晚安。”說完，她不等嚴厲寒再說什麼，立刻把電話掛斷。
握著手機，嚴厲寒凝著窗外半響，撥出程琳的號碼。
“幫我查查商茵梁老家地址。”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