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銳蹙眉，“厲寒，你到底在想什麼？”
“嗯？”
“看上去，你怎麼不關心嚴氏的死活呢？”
“因為一塊地皮就倒了，那就不是嚴氏了。”
“話雖然這麼說。”一頓，付明銳笑著說：“但畢竟嚴氏不必從前，你走了以後，它注定要虛弱不是一星半點。驟然換了總裁，這對一個大企業來說，是不小的衝擊。”
“嗯。”
“你這麼坐等著，怎麼有種報複的感覺？”
“報複什麼？”嚴厲寒勾唇，“他們不過少賺一些錢罷了。”
“他們那些錢串子，這可是要了命了。不過我很奇怪，既然是為了錢，實在沒必要趕你出來，除非，有人許了更加有人的利益。嚴紀還是嚴暢珂？他們又能拿出什麼誘人的條件？”
“除了股份，還有什麼？”
嚴厲寒話落，付明銳更是不解了，“股份的話，嚴暢珂有，但不多，嚴紀更是少，他們的主意應該還在老太太和你身上啊。厲寒，從哪裡下手，你要當心。”
“我會怕？”
“不是你怕，隻是小人難防，反正你小心一點總是沒錯。”
這樣一想，他也明白一開始嚴厲寒為什麼一定要趕走商茵梁的原因了，隻是現在……
“你現在不趕商茵梁走了？”
嚴厲寒嘴角一抿，良久，沉聲說道：“她是牛皮糖，趕不走。”
“看來她是黏住了你的心了。”
……
已經三天，潘瑩都沒來上班，商茵苒其實很奇怪，可是又知道自己沒法過問。
她其實有點擔心是不是嚴厲寒知道了，對潘瑩做了什麼。
亂七八糟的想著，她就到了家門前。
拿出鑰匙開門，商茵苒叫了嚴厲寒一聲，然後進了廚房。
正洗菜，突然，手機響起。
是她的手機。
快步從廚房出來，正好嚴厲寒拿著她的手機走過來。
“是誰？”
嚴厲寒沉聲說：“你爸爸。”
一驚，商茵苒趕緊把手在圍裙上擦乾，接過手機。
看了嚴厲寒一眼，她走去客廳連接的小陽台。
“和你爸說什麼了？”
掛了電話之後，商茵苒身後驀然響起嚴厲寒的聲音。
商茵苒正發呆，他的聲音正好把她拉回到現實世界。
回頭，嚴厲寒依靠在門框上，沉沉望著她。
她一笑，眨眨眼睛，“秘密。”
嚴厲寒眉間一攏，剛要說什麼，商茵苒立刻打馬虎眼，製止他說下去。
“我要去做飯，做飯。”推開他，她奔進客廳。
飯後，臥室。
“唔，厲寒，你……”
商茵苒的話斷斷續續，沒有一句完整的。
昏暗的臥室，隻有一盞床頭燈，迸發著曖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