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燈下黑,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
她在安城混了這麼久,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有幾分小聰明的。
隻是,她忘了,自己得罪的人,是嚴厲寒。
就算是她躲到外太空去,隻要嚴厲寒想,就能把她挖出來。
頭上套著黑色的布袋子,雙手被綁住,她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被人推倒在地上,過了良久,有人扯走了布袋子。
光亮迸進眼底,她下意識的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就看見了如同鬼魅的某人。
涼意從腳底板地上,溫晶晶瑟瑟發抖,馬上改成跪姿。
“嚴先生,嚴先生饒了我!我錯了!我錯了!”
“厲寒,怎麼著?”付明銳搓搓手掌,“怎麼收拾?”
嚴厲寒淡聲開口,“那天……”
兩個字一出,溫晶晶驚慌中,咬了自己舌頭。
血腥味彌漫,她咽了口口水,急聲說:“那天什麼都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
抬起頭,她雙目紅著,“我發誓!什麼都沒有!傅小姐!傅小姐可以為我作證!”
“傅錦眠?”
“是!是她!是她找我做的!是她!”
他和傅錦眠,已經有了了斷,隻是這個溫晶晶……
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
“既然你這麼喜歡男人,不如,我送你去一個男人很多的地方?”
“啊!不要!求求您!嚴先生!不要!”
溫晶晶嚇死了。
“嚴先生,我還有母親,母親需要我!求求您放過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
醫院。
“蔣先生,您還是多住幾天吧。”
“我的身體我知道,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蔣經濤冷笑一聲,“你去跟醫生說一聲,給我辦一下出院手續。”
其實仔細想起來,他還是挺慶幸。
那天,薛素珍還把自己給送來了醫院。
他以為,按照她恨自己的程度,會眼睜睜就那樣看著自己去死。
他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他不能這麼快就死。
傅錦琛眉宇隆起,還要再勸,但蔣經濤的去意已決,他怎麼說,也是徒勞無功。
收拾好東西,傅錦琛載著蔣經濤離開醫院。
坐在車後座,蔣經濤捏著眉心,低聲問道:“事情現在怎麼樣?”
傅錦琛說道:“蔣先生,先回去休息吧。”
“說吧,這個時候,我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嚴氏打壓的很緊,已經有兩間公司被他們收購,薛家那邊,怨聲載道。”
“嗬!好一個嚴厲寒!”蔣經濤怒急,雙手握拳。
正在這時,手機響起。
他拿出來看了眼,按下接聽。
“喂。”
“你出院了?”
聽筒裡傳來薛素珍冷冷的聲音。
蔣經濤淡聲說,“與你何乾?”
薛素珍咬牙,沉下一口氣,他要找死,確實和自己沒有關係。
“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事?”蔣經濤換了個手接電話,似笑非笑,“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薛家!我要你把薛家還給我!”薛素珍低吼,“蔣經濤,你不要逼我!”
“素珍,念在我們夫妻多年,你老實一點,好好找個療養院治病吧,你病得不輕,精神都出問題了,薛家,我怎麼可能還給你。”
“你這個混蛋!白眼狼!”
“我要你後悔!”話落,薛素珍將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