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沉言想,他真的是敗給這家夥了。不過幾聲呢喃,眸中楚楚可憐的淚光,他就無法再冷漠下去了。
“老公你彆生氣了好不好?我什麼都聽你的,隻要你彆不理我。”話落,她吻了吻男人的薄唇,雖然隻是一吻清淺,但也是她少有的主動。
嚴沉言黑瞳一深,什麼都聽他的,這話他愛聽。
“想讓我開心?”
低沉的嗓音夾雜了幾分蠱惑人心的氣息,江晚溪老實得點點頭。隻要老公開心,她願意做任何事。
“吻我。”
從他唇間溢出的這兩個字,讓江晚溪片刻失神。
心裡一陣忐忑,卻是舔舔唇,安靜聽話的貼上他的唇。
江晚溪,不會接吻。應該說,不會主動吻一個男人。
但她,願意學。
深夜。
這樣的氣息,太過濃烈,席卷了江晚溪所有的感官。
當那唇離開之際,她本環抱住他身子的小手無意上下動了動……
“噔”的一下,江晚溪睜大了眼睛,而震驚的目光,也從嚴沉言完美的五官往下移,往下移。
江晚溪呆滯的目光,像是定格了。
嚴沉言好像……有了一點動靜哎。
“為……為什麼?不是不行麼……”女人問的太過天真。
“嗯。”他應了一個字,重瞳深了幾分。
“嗯?”
嗯是什麼意思啊?
識趣往後稍微挪了挪身子,她咽了咽口水,“老公,你真的,不行麼?”
之前種種跡象表明,嚴醫生有障礙。
可就在剛才,她有點方了。
“現在不行。”
對方回答的更讓江晚溪一頭霧水,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嚴沉言彆有深意的眸光落在女人微微挺起的小腹上,就是行也得忍著。
……
夜色,最大最奢侈的地下酒吧。
獨立的一間包廂,無人打擾,太過死寂。
蔣櫟走進去,道,“嚴醫生今晚怎麼想到來找我了,怎麼,家裡的小女人滿足不了你?”
嚴沉言眉目之間看不出什麼情緒,卻是那菲薄的唇角微微抿起,深色的眸越發沉暗。
蔣櫟不以為然,給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沙發上,慵懶的啖了口酒。
“你這樣的表情是在告訴我,你的婚姻似乎不美滿。簡單,離婚。”
“我不希望有人再來乾預我現在的生活。”
男人冷冷掀唇,語氣中是毋庸置疑冷凜。
“兄弟,你這話說的就傷人了。我這叫關心,可不是乾預。”蔣櫟厚臉皮的本性不改,誰敢乾預嚴沉言的生活啊,那不是找死麼。
李源,一個騙子,上門冒認孩子的生父。
雖然看似無厘頭,但嚴醫生恐怕是通過這件事更加收服了江晚溪的心吧。
不過蔣櫟就是沒想過,品味一向高的嚴沉言,怎麼就看上了那個傻女人呢?
連自己的第一次丟給了誰都不知道,還敢懷那人孩子。難道從來就沒仔細去想過,她的丈夫,其實並沒有那麼單純麼。
嚴沉言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幾分邪佞,幾分陰柔。
李源從出現那一刻,他就猜到了,是誰派來的。
那晚上的事,李源之所以能那麼清楚,要不就真的是當事人,要不就是有人告之。
嚴沉言起身,身上依舊乾淨沒有半分沾染到酒的氣息,離開包廂時,那沙發上懶散至極的男人開了口——
“老爺子希望死前你能去見他一麵。”
“沒空。”
聲音漠漠,人已離去。
蔣櫟低笑搖頭,看來老爺子是要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