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孩子沒有了,他……
“是期待,但以後還會再有。”
一吻清淺,落在她眉目之間。她閉上眼,感受著他唇間的溫暖,
“老公,我以為它的存在,是我的悲哀。我是個壞女人,不敢去對這個孩子負責,想過把它流掉。可後來,隨著它一點點長大,我竟然想很快看到它,有時候會在想,它會長得像我麼?它是男孩還是女孩?你會……疼愛它麼?直到昨天它離開了我的身體,我才明白,有多在乎這個孩子。我很壞,這是懲罰。”
“生老病死,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嚴沉言凝視著她,那深黑色的瞳孔中,是無儘的疼惜——
“我們無法預料所有的事,在手術台上,有的人會活下來,也有的人會死去。”
懷中的小女人安靜的聽著,這樣寧靜的夜晚,真的讓她無比溫暖。
她想永遠依賴著他,想時時刻刻抱著他。
想他一個人,隻屬於自己。
沒有嚴沉言的江晚溪,以後該怎麼辦呢?
……
後來的一段日子裡,江晚溪才知道,原來嚴醫生可以把一個病人照顧得這麼無微不至。
想喝水時,發現了水杯上的便利貼——
喝熱水,今天不少於五杯。
打開冰箱時,發現很多她平日裡不愛吃的營養品,卻是那些營養品上都貼著“標簽”。
吃掉它,晚上回來檢查。
想準備晚餐,就接到了嚴醫生的電話——
乖,在家等我。
無所事事的江晚溪洗完澡後,嚴沉言把她抱到柔軟的大床上,懷孕的時候她就不重,現在更是輕的讓他蹙眉。
女人太瘦,不好。
才碰到床的江晚溪就立刻縮進了被子裡,嚴嚴蓋著自己的身子,卻是嚴醫生無意勾出的一抹輕笑。
“喜歡哪隻?”
“嗯?”悶在被子裡的人兒探出個小腦袋,看著嚴沉言遞過來的照片。
“老公,你是打算,養狗麼?”
問得小心翼翼,卻也掩不住臉上的欣喜。
他真的並不喜歡動物,尤其是受不了家裡有一絲汙垢。
但沒辦法,家裡的小妻子喜歡。
他也就,試著接受。
“我想要這隻阿拉斯加。”
見丈夫點了頭,江晚溪立刻就指了一張照片。純種的阿拉斯加幼犬,長大以後一定特彆給力。
嚴沉言卻蹙眉了,聲音漠漠——
“換一個。”
“……那就這隻。”
“不好看。”
江晚溪:“……”
最後她也來了脾氣,哼哧了一聲——
“不給養拉倒!我要睡覺了,你出去,今晚睡沙發!”
敢情白給她高興一場,耍她玩呢!
“沙發太硬,我睡不好,明天還有手術要做。”
“……”
江晚溪覺得自己一下子沒骨氣了,沒再說什麼,但身子明顯是往旁邊挪了一點位置。
一整晚,她都背對著他,發脾氣。
而他,卻滿意的輕笑。他那有活力愛耍小性子的老婆又回來了,這樣的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