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他還是沒回來。江晚溪就準備了營養提神的午餐準備去醫院。
她得去醫院看看,擔心他到現在都沒吃東西。
可去到了醫院,卻發現很多護士不再是之前羨慕她的目光,而是躲避和歎息。
而嚴沉言醫生的獨立辦公室,沒有人。
“請問,嚴醫生他……”江晚溪隨手抓了一個醫生問道。
“他在隔離室。”
“隔離室?”
那是什麼地方?有病人需要被隔離麼?
江晚溪還未想明白,就聽醫生說,“他需要被隔離兩天,接受檢查。”
……
醫院裡,江晚溪聽那個叫戴逸臣的醫生說完昨晚的全部情況,臉色蒼白。
昨晚的事故,送來很多傷者,都是不同的重傷。其中有一對母子,大人三十來歲,小孩五歲左右都被碎片玻璃紮到了胸腔內部。
她的丈夫,嚴沉言給那對母子做了手術。
大人沒能救活,送來的路上就已經不行了。而那個小孩,幸存下來了。
但,很多事情都是那麼猝不及防。
從小孩母親也就是死去的大人身上,有一張化驗單,顯示她的HIV檢測是陽性,也就是——患有艾滋病!
現在還不能確定孩子是否是在母體時,母親就有艾滋病毒,HIV化驗結果,最快也要十五天才出結果。
“所以這次手術的醫生護士都被暫時隔離取樣化驗。”戴逸臣說完後,就看到那本震驚的女人臉色隻剩下涼薄。
“我……我能去隔離區看看他麼?”
“不能,但我剛才從那裡過來,他很好,就是做了長時間的手術有些疲憊。”
“放心,隻要過了明天,他就能回去了。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在結果沒出來之前,不要和他發生……”戴逸臣臉上有些窘迫,還是委婉地說出了口
“……關係。”
江晚溪卻絲毫沒有聽進去,終於知道了那些護士的目光為何如此了。
艾滋病,人人惶恐的東西,誰不怕呢?
可,要是嚴沉言真的沾染上了,那又能怎樣?
他是為了救人,她不會離開他的。
直到第三天早上,門有了動靜,她坐在沙發上,一下子就站直了身子,見門被人打開。
那張依舊看好英俊的臉,出現在她麵前。
嚴沉言目光落在小女人泛白的小臉上,漆黑的眼眸幽遠深諳,閃過一抹淡淡的倦意,卻不失朦朧的柔情。
“老公……”她呢喃,想立刻抱緊他。
可是,那腳步才靠近,他卻有意識的側了側身子。
“老公,我想你了。”
她去握他的手,那溫涼的掌心,觸及時讓她眼眶一濕,她隻想抱著他,不被任何人打擾。
“傻瓜,我沒事。”
除了輕撫她的頭之外,再無其他親昵的舉動。
耳邊回響起戴逸臣的話——不要和他發生男女關係。
這時,門鈴卻響了,開門的嚴沉言,而來的人是——她的母親!
李珍氣喘籲籲臉上都是細汗,說明來的匆忙。見到女婿開門,心裡一緊,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進去就拉住了女兒的手——
“媽,你怎麼來了?”
這種時候,母親怎麼會來?
“我怎麼來了,要不是女婿給我早上打了電話,我還不知道出了這事呢!你快收拾一下,這段時間跟我回家住!”
嚴沉言給媽媽打電話了?!
目光對上他平淡如水的眸子,他想……讓她離開?!
“……什麼意思?”她看著他,聲音透著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