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溪回響完畢,猛的睜開眼。
翻了個身子,正迎上某個深邃的目光。
“沒睡著?”
她沉默,看著他躺下,像往常一般想將她摟入懷中哄著她入睡。
而這一次,江晚溪拒絕了。
嚴沉言知道今天的她不正常,應該說,從昨晚開始,就一直這樣。
良久,她掀唇,看似平淡實則波瀾起伏的幾個字從她口中溢出——
“嚴沉言,我不想和你結婚了。”
她沒有生氣,也沒有耍脾氣,說得很認真。
他聽了,隻是噙著笑。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麼?”
她很不喜歡,他現在的笑,讓她會覺得自己像個,小醜。
“你要是不喜歡,就不辦婚禮。”
“嚴沉言,在醫院的時候,你明明認出我是那晚的女人,你為什麼……”
嚴沉言重瞳一深,果然,小家夥記起來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而生氣了。
“想起來了?”
“是,全都想起來了!你騙我,你這個騙子!”
明明覺得很委屈,但卻是一點眼淚都出不來,反而的惱怒,但更多是無奈。
下一秒她猝不及防,被男人扣住腰身。
“騙你什麼?”
“你……”江晚溪張口想說,但竟發現自己找不到他騙她的地方。
“在醫院,你就已經認出來了是不是?”
“是。”
他回答的毫不猶豫,甚至江晚溪還不知道,那並非一場巧遇,而是男人早就知道她會在那天去醫院。
從那晚後,嚴沉言就知道,他找到了讓他身心得到滿足的女人。
甚至,想一直占據那種美好,留她在身邊,要是她願意,他可以娶她,對她負責。
而那個女孩,卻再次讓他刷新了認識。
從浴室出來的他,看著空蕩蕩的床。
那女人,跑了。
“那你那天為什麼不說你是誰呢!”
“因為我在想,”男人吻了吻她的唇瓣,“這個把我遺忘的小女人,什麼時候才能自己想起我是誰。”
睡了他,然後跑了。懷了他的孩子,然而卻忘了他。
要是那天他沒有出現,她是不是就要流掉孩子?
還是出現彆的男人,她也能帶著孩子嫁給他人?
“那後來呢,你明明……明明可以,卻裝作不行!”
江晚溪想到了一個重點——嚴醫生不行!
這哪是不行啊,簡直一次就中標!
“那段時間,你懷著孩子,我的確是不行。”
“那你每次看著我……嚴沉言,你不要臉!”
看著她做那些,他竟然都能忍了。
“嗯,我不要臉。”
他淡淡應著,而帶著涼意的唇就從她耳邊緩緩往下移。
江晚溪咬唇蹙眉,她現在,很生氣好吧!
“我不要跟你睡,我去睡沙發!”
“彆鬨,會著涼。”
“那你去睡沙發!”
她也是隨口而出的一句話,卻不想男人沉默片刻,起身拿著枕頭就出了臥室。
而床上的江晚溪,整夜無眠。
……
婚禮的前一天,白晗就炸毛了--
“什麼?!婚禮要取消?!”
“是的,我不願意。”
“你彆開玩笑,明天就是婚禮!”
“婚禮隻是個流程,現在我不想走這個流程,不行麼?”
“可你之前……”白晗知道江晚溪是在賭氣,之前明明期待那婚禮早點到來。
“你老公不會同意取消的。”
“小溪子,一個女人要是一生都沒有一場自己的婚禮,那會是一輩子的遺憾的。彆因為一時的賭氣,而去傷害愛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