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沉言,嚴沉言……姓嚴。若非白晗沒記錯的話,前陣子離世的AK老董事長也姓嚴。
“小溪子,問你個事,你老公……他,有和你說過他的家裡人麼?”
白晗這麼一問,江晚溪才恍惚想起——
“沒有。我隱約記得,他說過他父母,在他幼時出意外離世了。”
“沒有其他親人麼?”
“沒有聽他提起過。他在英國一個人居住,拿到了醫學博士證後就回國了。然後……就遇到我了。”
“怎麼了嗎?”
江晚溪納悶白晗乾嘛問這個。
“沒有,就是好奇你怎麼沒有惡毒婆婆。”
“……”
江晚溪下午就和白晗一起去了商場,沒想到卻見到了林謐茵。
林謐茵淡淡回過頭,就迎上了女人的眼睛。
要是林謐茵沒記錯的話,那可是她弟弟揚言深愛的女朋友啊!
白晗見江晚溪不動,朝著江晚溪的目光看去。
她知道林謐茵這個女人,之前查 李如秋時,有看到林氏的千金是 李如秋的兒媳婦。
也就是,蔣櫟名義上的嫂子。
“你好,沈小姐。”
“怎麼,來買衣服。看來,我弟弟對你挺舍得的。”
江晚溪下午被林謐茵諷刺,心裡一直不爽,晚上隻好拿小萌新來撫慰自己的情緒。
“小萌新,把手給我。”
嚴沉言好看的眉宇蹙了蹙,怎麼沒見她用這麼軟綿綿的聲音對他說過話?
嗯,想象一下,如果在床上,小女人也用這樣的聲音喚他的名字。
嘴角微揚,笑得若無若無,卻正好被江晚溪看到。
“老公你笑什麼?”
“笑你笨,它還那麼小,怎麼聽得懂你的話。”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遇上了什麼人,真的好討厭,可又不能罵她,畢竟……”
“畢竟什麼?”
江晚溪撇嘴,畢竟那女人的身份可是高高在上的,自己要是敢做出侮辱她的事來,估計現在已經在派出所裡蹲著等老公來贖她了。
“一言難儘啊……你知道那女人說我是什麼嗎!哼,她竟然說我這種女人沒資格穿那家店的衣服。還說……反正就是各種不爽啦,但人家有錢有勢,我和木子隻能忍了。”
其實還有更難聽的話,不過還是不要讓他知道了。
嚴沉言在聽到這種女人四個字時,眸色一深,略帶幾分危險,冷不丁的兩個字透著些許凜然——
“是誰?”
“老公你不認識啦……嗯,就是那個林總的姐姐。說了你也不知道,就是一個典型的豪門闊太太。”
女人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男人菲薄的唇抿起,深黑色的瞳孔越發沉了幾分。
“不過……”江晚溪又撇了撇嘴,這該怎麼說呢——
“後來木子跟我說了,那個沈小姐啊,她的丈夫是個……嗯,廢人。就衝這一點,我倒覺得她挺可憐的。”
雖然說林謐茵見過她兩次,每一次都是很不好甚至惡劣的態度,江晚溪當然也不喜歡她了。可在得知林謐茵的丈夫是植物人後,以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的心態而言,對方是挺可憐的。有名無實的婚姻,看著心愛的丈夫躺在床上醒不過來,每天過著沒有愛情的生活,多可憐啊。
可江晚溪絕對不會知道,林謐茵愛的男人,就是此刻被她靠著肩膀的人。
等知道的那一天,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可憐,那都是她的選擇。”
“嗯?”
仿佛嚴沉言這樣的一句話讓江晚溪有點莫名其妙,什麼選擇?
“老公你在說什麼?”
他沉默一秒,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