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打來的?”
偌大的嚴家,竟冷清到,隻剩下林謐茵。
不,今晚多一個人。
他在,他終於來了。
“若非出了這種事,我想你是不會來嚴家看我一眼的。”
林謐茵自嘲笑著,可那又如何。
嚴沉言至少來了,甚至,對江晚溪說了謊。
為她林謐茵說了謊,以後就足夠了。
“這樣的事,不要再發生第二次。”
“那我可不能保證。”
林謐茵嗔笑,又不是她揭發江晚溪的。
要找也該去找肖洛啊。
“沉言,你還是對我留有情念,是不是?”
他今晚來,是來警告她,同時——
也代表,這一次放過了她。
他轉身要走。
小女人還在家裡等他,一晚上不回去,指不定又會出什麼亂子。
林謐茵見男人要走,心一緊,不顧一切上前,從身後抱住了他。
“沉言,彆走!”
“你以前說過,會一直對我好。我現在,隻想讓你今晚留下來。”
“隻要今晚,你陪我好不好。我以後,不會再針對江晚溪!”
“真的,我……”
林謐茵隻想,今晚把嚴沉言留下。
那麼,她什麼都願意。
……
一碗粥見底,江晚溪慵懶起身,準備上樓回房。
就聽到了聲響,站在樓梯間,看著那大門的地方。
傭人去開門了。
進來的人,正是她等了一晚的人。
嚴沉言褪去外套,就看到站在樓梯之間,靜靜看著他的人兒。
蹙眉,眸色深諳。
像是在斥責,她為什麼這麼晚還不睡。
“你回來了。”
女人幽幽出聲,可下一秒,男人三步並兩步,走到她麵前。
俯身將她攔腰抱起,上了樓。
直到身子重新回到那溫暖的大床中,江晚溪才回過神。
“晚飯沒吃?”
嚴沉言知道這小女人的習慣,從有了孩子後,飲食很規律。
她很注重這個孩子。
“嗯,沒怎麼吃。”
“因為我不在?”
“……”
這個該怎麼回答呢?
“少自戀了。”
她倒下身子,準備乖乖睡了。
但想想,又睜開了眼,翻過身看著他。
“你今晚應酬,有女人在麼?”
因為剛才他抱著她的時候,江晚溪聞到了一種不屬於她的香味。
嚴沉言菲薄的唇揚了揚,指腹點了點她的鼻梁——
“小狗的鼻子果然很靈。”
她頓了頓,所以這是承認了?
“我剛才,把江琪和小姨趕走了。”今晚嚴沉言不在,他還不知道江琪來過的事。
“嗯?”
“嚴沉言,你是知道江琪的心思的吧。”
那麼明顯,她愚鈍,他聰明。
豈會連她一個愚鈍之人看得出的,他看不出呢?
“你知道,卻不拒絕,這算什麼?”
聽得出,懷裡的小笨狗似乎話裡透著酸意。
“雖然她的行為失敗了,可還是讓我很生氣,甚至是惡心。”
“我不管,人之前是你安頓的,我要她們離開這裡。永遠也彆出現在我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