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
“嗯。”
搬回嚴家的第二天,小萌新就一直在叫騰。
似乎對於這個樓梯,很不喜歡一般。
尤其是大晚上在那裡一直叫,怪滲人。
“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大嫂能夠醒來,你也……能夠康複。這樣,才是一個家。”江晚溪幫嚴漸霖擦著身子,道。
江晚溪以為,這樣就足夠了。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
林謐茵醒了,就在第二天。
清醒過來了。
在家裡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整個心都舒了口氣。
可是,林謐茵失憶了。
也不能說是失憶。
這是後遺症。
她忘記了這十年以來的所有記憶。
也就是,她的記憶滯留在了十年前。
那時候,她還是沈家小姐,沒有嫁給嚴漸霖。
那時候,她每天都愛笑,因為身邊有喜歡的男人呢陪伴。
那時候,嚴沉言從未離開過。
“林謐茵醒來後,一直在鬨,非要見嚴沉言。他去了之後,才消停下來。”
白晗聽了,搖頭,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
“小溪子,我怎麼覺得,她是來跟你搶老公的呢?”
“不會的,那隻是短暫性失憶。”
“短暫個屁!萬一她一直不好呢?”
“我……”
江晚溪無言。
白晗要被氣死了,小溪子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麼!
“你又不欠她,沒必要把自己的老公賠進去吧。”
看著江晚溪勉強擠出笑得樣子,白晗就知道,這小笨蛋,肯定心裡可難受著呢!
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快傍晚了。
“嚴沉言還不回來麼?”
“這幾天他回來都晚上了。”
“你……”
女人無言,已經找不到詞來說眼前的笨蛋了。
“我就是想讓你提防一下,彆到時候丟了老公來找我哭!”
“……”
二月,很快就到來了。
新春,將至。
萬物複蘇,是個新的開始。
聽說,林謐茵出院了,回到了沈家。
沈母在照顧她。
“老公,你去美國要幾天啊?”
“怎麼,會想我?”
“是啊。”
江晚溪點頭,想啊,當然想。
好不容易,林謐茵有了好轉。
江晚溪以為能與他多膩歪兩天,可他卻要去國外談一筆生意。
無聊的第二天,小萌新正在玩著自己的尾巴。
江晚溪靠在沙發上看著書,不時笑出聲。
“自己咬自己,不疼麼?傻瓜,那是你的尾巴呀!”
真佩服狗狗的世界,永遠這麼中二。
聽到傭人的動靜,江晚溪就知道有人來了。
是白晗麼?
橫衝直闖進來的女人,讓江晚溪失神了片刻。
而小萌新,一下子就叫起來。
林謐茵!
她怎麼……怎麼來了?
她不是應該,在沈家被好好照看著麼?
“沉言呢?我要見他!沉言……”
“太太……太太!”
那傭人一見不顧一切進來的林謐茵,就叫著她。
可林謐茵完全不理不睬,誰是太太,反正她不是。
她隻是來這裡,找沉言的。
可是當看到那個挺著肚子的陌生女人時,林謐茵蹙眉了。
“你……你是誰啊?怎麼在嚴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