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嚴沉言更了解,失去的痛苦。
江晚溪的害怕,就是怕再次失去。
可她就沒有想到過,他也怕最後的失去。
她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後的救贖。
……
林謐茵坐在那椅子上,此刻安靜的。
與之前衝動的女人完全判若兩人。
她沉了眸,拿出了身上的手機。
“喂……”
女人淡笑出聲——
“我被困在你隔壁了,不覺得應該來幫幫你的老婆麼?”
再怎麼說,兩人還沒離婚。
還是合法關係不是麼?
嚴漸霖啊嚴漸霖。
彆說我今天鬨得這出大動靜,你躺在樓上什麼都沒聽到。
“誰讓你這麼做的。”
對方傳來的聲音,低沉至極。
“嗬……”
林謐茵冷笑出聲——
“這不是你的意思麼,嚴漸霖,怎麼……心疼你喜歡的女人了?”
江晚溪就這樣,就讓所有男人都心疼了。
嚴沉言護她,林牧淵心疼她。
就連一向沒心沒肺的嚴漸霖,也會在乎。
果然是,紅顏禍水。
“我等不了一個月了,她順產和早產,不都一樣麼!讓你早點帶走她,不好麼?!”
林謐茵等不了,嚴漸霖說的一個月。
是,還有一個月,江晚溪就到生產日子了。
可是她林謐茵一天也等不了了。
反正,讓那個女人痛苦,是她最喜歡的事情。
“嚴漸霖,我可是在幫你。你可不想替嚴沉言養孩子吧。”
林謐茵掛斷電話,眸中都是陰柔。
江晚溪啊江晚溪,彆怪我。
彆怪我假裝失憶做出這些事情來刺激你。
也彆怪我那麼心狠手辣,要你孩子的命。
這一切,都要怪你自己。
搶誰的男人不好,偏偏要搶走我的沉言!
這就是代價!
至於嚴漸霖……
嗬!
沒想到,這個男人比她還可怕!
若非那晚,江晚溪的生日宴後。
看什麼雪,玩什麼浪漫!
江晚溪被嚴沉言帶走後,林謐茵冷冷看著那床上的男人。
譏誚——
“你想看雪麼?嗬!嚴漸霖,你一個廢物,看什麼雪!”
可就在她轉身要離開房間時,身後那躺了多年的男人,竟然坐起了身子。
那一刻的林謐茵,身子震驚的不成樣子。
她轉過了身子,看到了凝著霜寒看著她不動聲色的男人。
嚴漸霖!
原來他……
根本就沒有事!
他竟然,裝作一個廢人這麼多年。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
嚴漸霖這麼可怕的男人。
遠超過她所想象的忍耐。
嚴漸霖這麼處心積慮,目的一定不簡單。
“你是想對付沉言?”
“沉言,叫的可真親熱。你是我的妻子,還真是恬不知恥。”
林謐茵自認為是了解嚴漸霖的。
除去他竟能裝病這麼久外。
“很簡單,我要那個女人。”
“誰?”
女人,除了她之外,嚴漸霖還能見到誰呢?
“嚴沉言的妻子。”
“江晚溪?”
嚴漸霖眸色一深,原來她叫江晚溪。
“你要拿江晚溪威脅沉言,是不是!”
這是林謐茵唯一可以想到的。
“猜對一半。”
男人勾唇笑道,的確,嚴沉言有的,珍惜的在乎的,他都會握在手裡。
她可不相信,嚴漸霖是在短短的時間裡喜歡上江晚溪了。
可偏偏,又沒得選。
隻要能讓沉言重新回到她身邊,她做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