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麼久了都不見長公主殿下的蹤影呢?”
林以棠睨了她一眼,高傲的拂了拂自己發間的釵環,道:“嗬!怎麼可能僅僅是遊玩,那可是......”
眾人將耳朵湊過來,詢問道:“那是為何?”
“這種事也是你們能知道的?”林以棠冷哼一聲,並不打算告訴她們。
眾人鬨了個沒臉,麵色都有些差。
還是那個綠衣姑娘出來轉移話題,問道:“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來,上次宴會我就排在最後麵,連太子殿下的麵都沒有見到。”
林以棠高傲的睨了她們一眼,冷笑出聲:“你當太子殿下跟你似的閒的沒事乾,隻知道各處攛掇閒聊嗎?
太子殿下日理萬機,能抽出時間來參加一次宴會那都是看在長公主殿下的麵子上,第二次見太子殿下......你還不如去做個春秋大夢來的快!”
這下子即便是綠衣姑娘也悻悻的閉上了嘴,隨她得罪人去吧。
南鳶雖離得遠,但是聲音還是能聽得到些的,林以棠一向關注顧景珩的去向,再加上她父兄都是重臣,得到的消息應該不會是假的。
“呼——”
顧景珩不會過來了,她懸了半天的心也終究是落了地,可以專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姑娘,謝世子快要過來了。”月苒低頭在南鳶耳邊低語了兩句。
南鳶蹙了蹙眉頭,隱下眼底的情緒,站起身,朝一旁的小路走去。
主仆二人行至一處涼亭才停下了腳。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南鳶便聽到前方的小路上傳來白芷的聲音:“謝世子!”
“把書給我。”
南鳶拿過月苒手上的書,將其蓋在臉上,遮住自己的視線。
“白芷,你都在這兒了,是不是表妹也在這附近。”
謝洛塵一邊走,一邊問話。
剛踏上小徑,隱約的瞧見涼亭裡坐著個姑娘,想來應當是自己要找的人兒。
於是謝洛塵便朝著涼亭那邊走去,那姑娘的身影也逐漸的清晰起來。
彼時,南鳶臉上蓋著一卷書,靜靜地倚在那裡,清風拂來,她穿著的煙羅華紗輕輕飄起衣擺,柔軟地輕揚。
“姑娘,世子來了。”月苒出聲提醒道。
南鳶緩緩的將書拿了下去,恬淡安然的朝謝洛塵笑了笑,喊了一聲:“表哥。”
南鳶事先打聽了謝洛塵的喜好,他喜歡文雅的姑娘,最好通讀詩書,解語花的模樣最好。
所以她才設計了此計,以書遮麵,先吊足了他的興趣,同時也在潛意識裡給他留下了一個飽讀詩書的印象。
南鳶不是什麼迂腐蠢笨之人,她可以在達成目標的前提下使用一些小手段。
畢竟她日後是要跟謝洛塵共度一生的,留些好感總比終日相看兩厭的好。
謝洛塵看著她,腦中現出他母親給他的那副畫著南鳶麵容的花卷,畫卷上的女子在他眼前漸漸鮮活起來。
在定親之時,他是見過他這個未婚妻的畫像,知道南鳶長得好看,但今日一見,那畫像竟未畫出南鳶五分美貌。
他怔怔地看著南鳶,甚至忘了回應。
他在看著南鳶的時候,南鳶也在看著他。
謝洛塵穿著一襲青衫,腰間束著同色係的玉帶,長發用玉冠束在腦後,劍眉星眸,唇角含笑,整個人溫潤如玉,端的是一副世家佳公子姿態。
隻是,南鳶瞧著他麵色略微蒼白,又想到母親曾說謝洛塵不足月便出生,想來是身子虛弱了些。
不過,南鳶認為,依照謝洛塵的脾性,即便他們二人婚後沒有感情,大抵也會相敬如賓,不至於成為怨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