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跟他頂嘴的時候不知道怕?
怎麼把刀子一刀刀的往他心口插的時候不知道怕?
顧景珩低頭看著南鳶,南鳶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睫毛上沾滿了晶瑩的水珠,他俯身吻住南鳶的眼睛。
他很不喜歡南鳶哭,但是她要是在床上哭也可以,隻能在他的麵前,哭給他一個人看。
隻是,她說她要成親了。
不行,他不允許。
顧景珩壓住自己胸腔裡狂嘯的暴躁,沒關係,今天過後,所有人都會知道南鳶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南鳶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小臉嚇得煞白。
“你......放開我......”南鳶急切的推搡著,卻本能的壓低了聲音。
若是被人撞破她跟顧景珩一處,她就算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
到那時候,流言蜚語漫天亂飛,謝家定然會退婚,南家又會重新陷入困境。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父母被旁係逼迫,家產被叔伯兄弟瓜分。
顧景珩是不會幫她的,他巴不得看到自己眾叛親離,隻能依附他一人。
南鳶的身體在顫抖,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骨節泛白,額上也滲出細密的冷汗。
她該怎麼辦?
怎麼辦才能擺脫這種困境?
顧景珩好整以暇的看著南鳶驚慌失措的樣子,薄唇向上勾起:“放開?為什麼要放開,讓他們看見不好嗎?”
隨即,他伸出修長的五指,捧住她的小臉,將她的頭微微往上仰去,讓她與自己直視,然後,低頭,用力的封住她的唇。
他的吻技很好,很快的挑逗起她的情欲,引領著她沉迷其中,不得自拔。
他像是故意要折磨她似得,在她唇上輾轉啃噬。
“找了這麼多間了,怎麼還不見人,你是不是看錯了?”林以棠的聲音又傳將過來。
“林三小姐,我向你保證,我是親眼看到南鳶和一個男子摟摟抱抱的進了房間,就在這裡,我肯定沒有看錯。”
“再找!”
“林三小姐,這間門推不開。”
南鳶彆過頭看去,門扉被人推得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有人進來。
林以棠看著門扉的眼神逐漸幽深,片刻後,她殷紅的嘴角上揚,道:“彆推了,你們幾個把門守住,彆讓裡麵的人出來了。
剩下的人去前麵喊人,喊的越多越好,記住一定不要忘了謝洛塵,我倒要讓他親眼看看他的未婚妻是怎麼偷情的!”
“是。”
南鳶的眸子閃爍了兩下,眼眶中氤氳著霧氣,她掙紮著,卻壓根反抗不了顧景珩。
慢慢的,她便不反抗了,眼底的亮光也隨之消散了。
嗬!
重活一世竟是半分用處都沒有,她還是要重複上輩子的悲劇,再一次的經曆那荒唐慘淡的一生。
南鳶的手指摸向自己發間的簪子,閉上眼睛,用力的朝著自己脖頸刺去。
“噗嗤——”
簪子刺破皮肉的聲音響起,一滴鮮紅的血液順著簪子的頂端滑落,一滴接著一滴落到地板上,濺起血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