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旁人一句話你就信了個徹底,全然沒有防備之心,現在好了,羊入虎口。
“太子殿下這是做什麼?”南鳶沉下聲音道。
身後的男子並沒有鬆手,他將下顎擱在她的肩上,貪戀的嗅著她發間獨特的清香。
南鳶皺眉,”太子殿下,請自重。”
聞言,顧景珩將南鳶的身子扳正,讓她正對著自己。
南鳶抬頭,迎視上那雙深邃如墨潭般的眸子,心底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孤若是不自重,半個時辰前就不會讓你離開了。”
南鳶的眼睛眨了兩下,想移開眼神卻被顧景珩抓個正著:“躲什麼?”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儘量平靜道:“太子殿下端正儒雅,自是不會做出什麼失禮舉動。臣女相信半個時辰前不過是一個誤會罷了,希望太子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顧景珩輕笑,瞧著南鳶的眼神著實算不上清白。
他一步步的逼近南鳶,南鳶一步步的後退。
直到南鳶的身子碰到桌子,再退無可退。
顧景珩再進,南鳶嚇得坐上了桌子,眼睛驚恐的瞪大。
他像是沒有看到南鳶的眼神似乎,大手撫在南鳶的脊背上,一用力,南鳶便跌入了他的懷中。
南鳶坐在桌子上,顧景珩兩隻手撐在南鳶身子兩側,俯首靠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了她的臉頰上。
南鳶嚇得不敢亂動,生怕哪個動作惹了他不快,他再動手要了自己的命,於是隻好閉上了眼睛。
她攥緊了手掌,指甲嵌進肉裡也渾然不覺。
“孤的藥可比他的好多了。”
忽而,額上傳來絲絲涼意。
“孤帶來的藥可不多,手受傷了可就沒藥塗抹了。”顧景珩的聲音低沉磁性,在寂靜的房間中響起。
南鳶猛地睜開眼睛,發現他正拿著一個小藥瓶,藥瓶裡麵有藥膏,而他正專注地給自己塗藥。
他弄了這麼多動作,隻是想給自己塗藥?
“你......不殺我?”南鳶有些意外,她以為他會直接掐死自己的,畢竟半個時辰前他就是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