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珩隻是擺了擺手,心情鬱悶,白操心半天,到頭來人家半分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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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房間外圍聚集了不少的人。
謝洛塵瞧見南鳶朝這邊走來,他快步走了過去。
他的視線停留在南鳶略微紅腫的眼睛和那顯然已經上了藥的額頭,心下有些複雜,原本想要說的話便卡在了嗓子裡麵。
還是南鳶開口問道:“表哥,怎麼樣了?”
謝洛塵這才回過神來,低聲說道:“大夫看過了,說是......有小產的跡象。”
南鳶心下一緊,她的手下意識的便攥緊了。
是她害了長公主,若不是她想要除掉林以棠,長公主便不會被落水,不會落水便不會有小產的跡象。
謝洛塵察覺到南鳶的不對勁,連忙安慰道:“表妹你也不要太過擔心,裡麵很久沒有動靜了,要是真的出事不會這樣安靜。”
南鳶還是擔心,她知道長公主殿下現下有小產的跡象,定然是不願意見自己這個罪魁禍首的,自己進去恐怕是在給長公主添堵,但她又怕臨時帶出來的大夫醫術不精,若是不能治好長公主怎麼辦?
她的醫術雖比不上宮裡太醫,但到底也是南父手把手教出來的,保胎的本事也還是有一些的。
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保胎成功或許會有些好處,但若是失敗,依照長公主的愛子之心,她恐怕會受牽連。
但南鳶想不了那麼多了,這件事情因她而起,那她便要承擔起責任來。
這樣想著,南鳶便抬腳走到了前麵,對掌事姑姑說道:“勞煩姑姑通傳一聲,臣女南鳶略通醫術,願為長公主殿下分憂。”
掌事姑姑瞥了一眼南鳶,她是知曉南鳶的身份的,隻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怎麼能夠比得上專門為長公主殿下號脈的大夫呢?八成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醫術,想要在長公主麵前出出風頭罷了。
她本想隨意的將南鳶打發回去,但又想到了長公主對南鳶與眾不同的態度,當下便又止住了話。
略微思考片刻,她對南鳶說道:“奴婢去回稟一聲便是,但是長公主殿下會不會讓你進去,奴婢便不能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