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氣性倒是高,竟敢給咱們太子爺臉色看。”沈摘星不禁搖了搖頭,對這未見麵的姑娘多了一絲的好奇。
聽到這話,顧景珩心裡沒來由地多了一絲煩悶,他都主動跟她搭話了,但她還是對他避之不及。
前世他也不是沒有惹她惱過,隻要他主動開個口,她不到半日便會主動來找他,可如今卻是自己強逼著,才肯答應跟自己見一麵,談一談。
雖說前世一開始他確實是見色起意,有了賊心,但是日子久了,到底還是動了些真心的。她那樣的乖順,又那樣的愛他,棄了還真再找不到這樣的一個可心人兒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姑娘做事倒真是果決,跟你挺像的。”沈摘星現在想想南鳶對林以棠下的死手都覺得背後發涼,這招式手段跟顧景珩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讓人再無反擊之力。
顧景珩回過了神,疑惑道:“跟孤像?”
隨後他又露出了一抹笑:“確實是跟孤像。”
跟了他五年,可不得像他?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情。”沈摘星突然開口道:“謝洛塵,就是你那天讓我拖著的那人,他下了畫舫便來找我了,還交給了我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一張良家子的文書。”沈摘星半倚在榻上,一邊喝酒一邊說道:“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打聽來的消息,知道我跟我家老頭因為月兒的事情吵了一架,他這就眼巴巴的來給我出主意了。
他從官府專門給我買了一份寫了月兒名字的良家子文書,有了這文書,我就能堵住我家老頭的那張嘴,謝洛塵這事辦的倒是辦到了我的心坎上。”
顧景珩的眸子暗了暗,淡淡的問道:“你怎麼看這人?”
“我看不上,一副病秧子的樣子也就罷了,他的那雙眼睛滿腹算計,是那種蔫兒壞的人,我可不打算重用他,省的哪次坑我一把!”沈摘星搖搖頭,半分看不上謝洛塵。
褚知栩聽到這話就笑出了聲:“人家跑前跑後給你辦事送禮,現在你禮也收了,事情倒不辦了?”
“我又沒有承諾他什麼,再者說了,也是他在我麵前說:‘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笑納’,我就當了真了的收下。”
沈摘星說這話時沒有半分愧疚,給他送禮的人那麼多,難不成每一個他都是記住,都要重用,那他成什麼?
“不,你要重用他。”顧景珩突然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