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和昨夜一樣,並沒有因為顧景珩的存在而有絲毫的變化,南鳶還是照樣的失眠。

她想了好多,最多的還是自己前世的死亡。

她要用前世的死亡來提醒自己顧景珩真的不能碰,一碰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她的心思還是有了些許的動搖,或許他變了呢,不一樣了呢?

就像今晚,他終究沒有做出什麼極其出格的舉動不是嗎?

天色漸漸地明了。

顧景珩遵守承諾,天一亮便離開。

“下次,孤帶你去看看苗疆的巫醫。”顧景珩知道南鳶沒有睡著,輕輕的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過了許久,南鳶在聽不到任何動靜的時候,她才睜開眼睛。

她坐起身上,將自己的臉埋進掌心,她好像還是動搖了。

為什麼僅僅是幾句話,她就能動搖了呢?

南鳶啊南鳶,你真的忘了你是怎麼死的嗎?

你忘了前世的那些被人羞辱,孤立無援的日日夜夜,和那終其一生都沒有等來的名分嗎?

南鳶深吸了一口氣,視線突然落到了床上的那件衣服上。

“顧......”南鳶拿著衣服想喊顧景珩,但是他已經離開了。

可她的房間裡出現一件男子的衣服,這怎麼解釋的清呢?

南鳶估計著顧景珩離開的時辰,還不是很長時間,於是穿上衣服便去追了。

顧景珩前世也經常來南家,他最常走的就是那扇沒有人看守的小門,南鳶便朝著那邊追去。

“主子,您這傷還是回東宮讓太醫給您再包紮一下吧,您這苦肉計用的也太實在了。”

南鳶剛到門口,便聽到了這聲音。

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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