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珩盯著南鳶,薄唇緊抿成直線。

隨後,他抬眸看向長公主,眼神中似有不悅。

長公主微微勾唇,移開了視線。

“太子殿下脈浮而緊,是風寒外侵,阻遏衛氣的脈象。有發熱,頭身疼痛的症狀。當以袪風散寒為主,待風寒消散,再行溫經通絡。”

不多時,南鳶便診斷出結果。

她將手從顧景珩手腕上收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上麵似乎還沾染著顧景珩的溫度。

長公主聞言,略微緊張地看向顧景珩:“你瞧你,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小鳶兒給你診脈,你得拖到什麼時候去?”

“死不了人。”顧景珩語調冷淡,並不把診斷結果放在心上。

長公主歎了口氣,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便將視線放到了南鳶身上:“小鳶兒,你給看著開個方子,必須把他的病給治好了。”

“是,長公主。”

南鳶輕聲應道。

她拿出紙筆,提筆寫好藥方:“這幾味藥材煎熬服用三天,便能祛除風寒了。”

她將藥方寫好後,遞給了長公主。

“煎藥啊?”長公主接過藥方,看了幾眼,有些為難道:“隻是本宮手底下的人沒一個靠得住的,這一來一回的拿藥煎藥,指不定哪個環節就出錯了,就怕病沒治好,反而還加重了。”

“倒不如,”長公主握住南鳶的手,說道,“倒不如小鳶兒受個累,照顧一下景珩?你現在都是景珩的義妹了,按理來說兄長有疾,妹妹應該照顧左右的。”

南鳶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她好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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