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緊握韁繩,另一手拿著信件,確實沒有空閒的手來係藥囊。
南鳶有些猶豫,轉頭看向謝洛塵,謝洛塵朝她微微點頭,隻當是看不到他們之間的暗流洶湧,但心裡不知怎麼的,霎是難受。
南鳶沒辦法,隻好動手給顧景珩係藥囊。
而顧景珩卻似有意無意地,牽動馬匹亂動,不讓南鳶順利係上藥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謝洛塵自然是能夠看明白顧景珩的小動作,他的眉頭不禁皺了又皺。
終於,他還是沒有控製住心頭的不忿,看向南鳶說道:“表妹,我母親現在已經不反對我們的婚事了,她還說這兩日就要上門賠禮道歉呢。多虧了表妹這兩日的努力,不管你封公主一事是真是假,我都已經明白你的心意了。”
謝洛塵這話說的直白,擺明了就是在說南鳶為了嫁進謝王府才努力去要的這公主的封號。
南鳶聽到這話之時,心尖一顫。
她不知道謝洛塵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這話,雖說他說的是真的,但是這麼說出來她總覺得不太舒服。
“表哥,我記得你先前便在軍營做事,想必對現在軍中的情況很是了解,可否跟我說一些軍中的事,待我到了軍中也總不至於手足無措。”南鳶不願繼續剛剛的話題,隻好轉移話題。
隻不過謝洛塵還沒有說話,便聽到顧景珩冷冷的開口道:“你們......感情倒是深厚。”
顧景珩的眼神落在謝洛塵的身上,帶著明顯的敵意。
沒錯,他不想再繼續裝下去了,不想每日跟南鳶見麵就跟偷情一樣,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南鳶是他的。
他剛剛就是故意親近南鳶給謝洛塵看的,他倒要看看謝洛塵知道他和南鳶親近是什麼態度,是繼續裝聾作啞,還是氣血上頭跟他翻了臉。
他還想看看南鳶的反應,她是會向著謝洛塵,還是有一絲絲的猶豫,偏向自己呢?
“是吧,孤的好妹妹?”顧景珩貼近南鳶的耳朵,輕聲的說道。
他那曖昧而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南鳶敏感白皙的耳廓上,南鳶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