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那道人影便穿上了他的衣服,追上了隊尾。
“王副將,該換班了。”
巡邏了兩圈,這隊人開始犯困,便與另一隊交接了巡邏任務。
南嘉慕隻低著頭,一言不發地跟在隊尾,待隊伍解散,他順理成章地走到了包圍圈的外圍。
......
帳內。
“少爺,我們就這樣守著,會不會夜長夢多啊?”一個絡腮胡子對李宥寧說道。
李宥寧隻注視著自己杯中血紅色的美酒,道:“能出什麼事?”
“錢叔叔,要我說你就是太謹慎了,我們現在對付的隻是一個在京城待久了的沒什麼本事的小少爺,不是在塞外對付那些狡猾的蠻夷人,你就放心好了。”
李宥寧想到自己白天帶兵將沈摘星一行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便暗暗得意。
不過是草包一個罷了,哪兒能比得上他這些年的苦練。
“可是裡麵還有南嘉慕。”絡腮胡子還是有些擔心。
那個嬌養的小少爺他不擔心,但是他卻不敢小瞧南嘉慕,那是跟著他們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拚出來的。
短短五年時間,南嘉慕便憑著敢拚敢打當上了副將,甚至在玄甲軍裡麵的威望都要跟李將軍不相上下,還隱隱有猛竄一頭的架勢。
剛剛的仗打得實在是蹊蹺,即便是他們把南嘉慕和他的那群兄弟分開了,南嘉慕是在孤軍奮戰,但是也不應該那麼容易便被他們逼退到山穀啊!
總覺得這裡麵有詐。
“南嘉慕。”
李宥寧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喝了口酒,又道:“我就是因為知道他不好對付,這才讓人隻圍不攻。”
南嘉慕在戰場上的打法他是見過的,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若是現在他讓人去圍攻,即便是能將南嘉慕斬於馬下,也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的。
姑丈養的這些老將本就不是很服他,他若是再平添傷亡,恐怕他接手玄甲軍便更是困難重重了。
“三天後,他們必定彈儘糧絕,自相殘殺,那時候才是我們進攻的好時機。”李宥寧冷笑。
他就等著看南嘉慕死在自己的刀劍之下,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