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抬頭望向站在她旁邊的人。
來人一襲白衣,長發用玉冠束起,身姿挺拔如鬆。
是褚知栩。
南鳶看著他,愣了半晌,隨即猛地站了起來。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又看了多久。
“讓褚公子見笑了。”南鳶自然是沒接他手上的帕子,反而是後退了幾步。
褚知栩沒有強求,而是將帕子收回來,放在袖子中。
他沒有因為南鳶的冷淡而惱火,隻是淡笑:“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誰也逃不過,我又有什麼可見笑的。”
聽他這話的意思,似乎也有不儘如人意的心事。
但是南鳶沒有那麼多的好奇心,她自己的事情都還處理不好,哪兒至於去管旁人的事,開慰旁人。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若誰都要為沒有發生的事情憂心,世上得少多少歡樂?立足當下,享受當下才是最重要的。"褚知栩淡淡的說。
他的聲音溫潤好聽,可是落入南鳶耳中卻有一股莫名的憂愁。
那麼多的憂慮,那麼多不幸的後果,難道真的是她想得太多?
是當下一時的歡心重要還是未來......,可未來她又能得到歡心嗎?
未來的事情太多,也太難以預料,倒不如享受當下,即便未來粉身碎骨,那也是未來的事情了。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得過且過吧。
顧景珩於她,是蜜糖也是穿腸毒藥,可縱然是飲鴆止渴,也便再讓她任性一次。
五年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