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繼續裝作不知道呢,還是主動去找南鳶呢?

還是配合她裝作不知道好了。

顧景珩拿著手中的鳶尾花,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最後才邁步往回走。

軍營,營帳。

南鳶將手上捧著的一大捧鳶尾花隨後放在了桌子上,她就看著那捧鳶尾花發愣。

腦袋裡麵思緒萬千,心臟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該怎麼辦?

顧景珩好像布了好大的一張網,不管她往哪裡走,都會被網住,縱然掙紮得頭破血流,也逃不出這既定的命運。

她若是像一開始南嘉慕說的那樣逃出京城,不出三天,絕對會被顧景珩找到。

南鳶對自己的本事還是有著清晰的認識,她怎麼跑也不可能躲得過顧景珩遍布天下的耳目手足。

一旦被抓回去,等著她的隻會是暗無天日的暗室。

她上輩子試過的。

她試過逃離顧景珩的掌控,隻不過自由了兩個時辰,便被金吾衛捉了回去。

顧景珩把她關在書房的暗室裡麵,除了他誰也見不到。

她求了他好久,什麼法子都用了,他還是不讓她出去。

直到最後,她被關得快要瘋了,生了一場大病,他才讓人把她帶上去,可也隻是帶上去了,並沒有以往的自由,她隻被允許在太子府活動。

隻要他不讓她走,她哪兒都去不了。

漫無邊際的窒息感落在南鳶的身上,她緊緊地抓緊心口處,疼痛難忍,卻不敢喊出聲來。

她咬著牙忍耐著,身體顫抖不已。

她想,她這輩子明明已經避開他了,為什麼命運還是把他們牽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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