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殿下的所作所為不正是這個意思嗎?”南鳶反問,視線落在他們兩人身上。
注意到南鳶的目光,顧景珩哪兒還有那些旖旎的念想,他迅速起身,又拉過被子給南鳶蓋好。
“阿鳶,你誤會了,孤沒有這個意思,孤從始至終都沒有這個意思。”顧景珩有些急切地解釋著。
他不喜歡南鳶這樣,南鳶也不該是這樣的,他倒寧願南鳶像之前那樣和他鬨,好歹她在自己麵前是鮮活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麻木。
“孤的行為如果讓你不舒服了,你大可以跟孤直說,孤會改的,真的。”
顧景珩從未如此低聲下氣過,他向來是高高在上的,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但是他願意為了南鳶改變,若是南鳶不喜歡他骨子裡的惡劣,他也可以裝上一輩子的正人君子。
“如果我說我不想看見你呢?”
帳外天色正好,帳內空氣卻冷凝出了冰。
“你說什麼?你不想見孤?”顧景珩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哽咽,好似他這些天以來的隱忍和低三下氣都是自作多情。
“對,我不想見你。”南鳶一字一句的重複著。
顧景珩握著南鳶的手鬆了開來,可笑,當真是可笑啊!
他低三下四地求著哄著,可人家隻想著讓他滾。
給南鳶備著藥的藥碗還冒著熱氣,那股苦味兒卻在顧景珩心底彌漫開來。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看向南鳶,心頭情緒不穩:“你今日鬨脾氣鬨得有些過了。”
聲音很平靜,沒什麼情緒起伏,聽不出喜怒哀樂。
南鳶彆過頭去,抿唇不語。
南鳶的這個樣子讓顧景珩更加生氣,他站起身來,轉過身去。
桌上擺放著一大捧鳶尾花,那是他讓人每日采摘新鮮的送過來,隻為了哄她開心。
經過一天,花朵已經有些凋零,隻那香氣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