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鳶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依照顧景珩的脾氣,如果她真的說了不想再看見顧景珩,他大抵不會和她形同陌路,更可能的是,他會戳瞎她的眼睛。
不是不想見嗎?
那就誰也彆見了。
南鳶相信顧景珩能做得出來。
就像她之前說她想要離開顧景珩,顧景珩不會讓她離開,隻會掐死她。
這也算是滿足了她的心願,畢竟她確確實實是離開了顧景珩,隻不過這種方式是南鳶不願意的。
南鳶心中那些不甘的氣性一瞬間散了個乾乾淨淨。
身份地位永遠是他們跨越不過去的鴻溝,他可以輕輕鬆鬆的在她麵前發脾氣,她卻不能說上一句惹他不快的話。
更何況是在他還沒有膩的時候,提前退場呢?
若是前世,為了離開,她大可以拚上一條命。
可是這輩子,她豁不出去,她還有太多太多在乎的東西了,她還想活下去,活在陽光下。
“我不想再見到你跟我生氣了。”南鳶終究還是改了口,她伸手拽拽顧景珩的衣袖,討好道:“彆跟我生氣了,好嗎?”
顧景珩低頭打量南鳶許久,麵上冷光依舊不改,隻是鬆開了鉗製著南鳶的手。
南鳶抬頭去看他的臉色,又搖了搖他的衣袖,依舊不見好轉。
僵持片刻後,無可奈何。
她伸手環住了顧景珩的勁腰,蹭了蹭,柔下聲音說道:“對不起嘛,我這不也是害怕嘛?你隨隨便便的就能因為一些小緣故就對我發火,發火之後要是隨隨便便的就能哄回去,成本太低,那下次你豈不是還是可以隨意朝我發火?”
南鳶聲音輕柔,卻聲聲控訴著他。
但是聽在耳中,顧景珩心頭的怒氣依舊是散去了不少。
原來竟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