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
顧景珩從塞外到京城,晝夜不停,一連跑死了三匹馬。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閉眼了,身旁的侍衛勸他歇歇,全都被他嗬斥回了。
直到他從馬上摔下來,才不得已休息片刻。
他看著香囊中已經乾枯了的鳶尾花瓣,以及仔細保存在懷裡的二十五封信件。
他原本以為這些都是南鳶思念他,喜歡他,所以才給他的。
現在看來,不過是穩住他,不讓他起疑心,她好歡歡喜喜的在京城和彆人成親的手段罷了!
她問他信鴿是不是她獨有的,不是因為吃醋,而是為了確定彆人是否有機會向他傳信。
他毫無保留的告訴她,她卻利用這些,讓他和京城徹底斷開聯係,就連沈摘星找他傳信都是用的軍報,快馬加鞭送來,比平常聯絡的時間晚了大半天。
她讓他教他寫字,不是擔心他的身體,而是不想留下她給他傳信的證據。
即便是他拿著這些信件出去說,她也大可以說是他自己寫給自己的。
好算計啊!
她可真是好算計!
從軍營的時候就開始算計他了,從軍營開始就想著離開他了,是吧?
他對她那麼好,還想著改變自己。
嗬!笑話!
現在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好啊,南鳶,孤對你這般好,你不珍惜,那就試試孤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