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下的南鳶身形消瘦,單薄的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吹走一般,月苒一隻手扶著南鳶,另外一隻手放置在南鳶腰側將其扶起來。
南鳶的腳落地的時候,雙腿發軟,
“嘶......”南鳶倒抽了一口涼氣,眉頭擰成一團,臉上的神情也有了細微的變化,心裡卻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出去問個明白的念頭。
月苒勸不住,隻得陪著南鳶出去。
屋外,白芷擋在大門前,凶巴巴的瞪著謝洛塵。
謝洛塵低著頭,眼神中閃過複雜的光芒。
他的回憶倒回到五天前。
彼時,他剛下朝,一出皇城便被人堵上嘴綁到了太子府的地牢中。
那夥人不由分說的便是大耳刮子抽他,整整三天,沒有一天落下。
這三天的掌摑,讓他原本清秀的麵容腫脹成了個豬頭。
若不是看見自己進的是太子府的門,他都懷疑自己進了個不講理的賊窩。
“放我出去!”
“快放我出去!”
三天沒水沒糧,三天的耳摑,謝洛塵快要崩潰了,他拍打著牢門,大喊大叫。
他的抗議很快就吸引來了兩個侍衛。
他們打開牢門,謝洛塵以為他們又是來掌摑自己的,抗議道:“今天還不到時辰,你們......”
兩個侍衛並不聽他說話,不由分說的將謝洛塵拖了出去,就像是在拖一條死狗一般,完全沒有半分尊重。
“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走!”
“咚——”
謝洛塵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金線雲紋靴。
他往上看去,隻見顧景珩坐在椅子上,一身玄黑色鑲銀絲暗紋長袍襯的他愈發的高貴冷峻,隻不過他一張臉陰沉的可怕,就像是暴風雨欲來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