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顧景珩抬起頭,掃了南鳶一眼,又看向地上的墨汁,淡淡地說道:“這是從徽州進貢的上等墨條,用百年鬆樹製作而成,一共也就進貢了不到百條,價值連城。你倒是脾氣不小,讓你研墨,你就摔孤的墨?”
徽州進貢的墨條,南鳶是了解一些的。
不光是因為路途遠,更是因為製作工藝繁瑣,手藝精湛,這墨的價值被抬得很高。
在民間,有一兩千金之稱。
後,因為價格昂貴,隻供給皇室。
南鳶心中有些懊悔,連忙蹲下身子去收拾。
顧景珩垂眸,南鳶露出的那一截子細膩潔白的脖頸映入他的眼底,喉結不自覺滾了滾。
慌忙移開視線,試圖喝口茶來壓下胸腔裡的躁意,可茶壺早已見了底。
南鳶剛收拾好倒在地上的墨汁,便瞧見顧景珩提著茶壺,一臉鬱悶。
她這次有了眼色,連忙接過顧景珩手裡的茶壺,說道:“我去沏茶。”
瞧著南鳶慌忙離開的背影,顧景珩眸子沉了沉。
放她在身邊,著實是個不小的誘惑,一直勾他,害得他連公務都沒心思處理了。
南鳶沏茶進來的時候,顧景珩早已繼續批閱著奏章。
她很是懂眼色地放輕了動作,將茶壺放到一旁,又取出新的墨條,自覺地研墨。
“過來捏肩。”
聽到聲音,南鳶放下手上的東西,伸手去給顧景珩捏肩。
手指還未碰到他,便被他一把按住。
“怎麼了?”南鳶不明所以。
顧景珩捏了捏手心裡軟軟的觸感,低啞著嗓音問道:“這麼涼,是想讓孤感染風寒,你好歇息?”
南鳶將手指抽回來。
這能怪得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