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的腦袋本就疼得厲害,顧景珩的聲音卻一刻不讓她安歇,她忍無可忍的說道:“供我吃穿?我逼你了嗎?你大可以把我放了,我保證不會跟你牽扯一分一毫!是你非要糾纏我,是你害的我有家不能回,是你讓我變成現在這樣,現在跟我說供我吃穿,你以為我稀罕?”
“對,我是跟人鬼混了,你說的都對,那又怎麼樣,你看不下去,你嫌棄,你放我走啊!我們一刀兩斷,再也......”
“啪——”
南鳶左邊臉頰瞬間疼得麻木,耳邊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到了。
整個人倒在碎裂的瓷片上,手、胳膊、腿,甚至是臉上全都是血。
南鳶的腦袋裡麵疼得更加厲害了,眼淚從眼角滑落,她抬起手摸了摸,手指上都是溫熱的液體,隻覺得眼前血紅一片。
顧景珩的右手有些顫抖,他想去扶南鳶,最終還是將手緊握,攥成了拳。
他轉身離開,朝眾人吩咐道:“從今以後,沒有孤的允許,誰都不許放她出房門!”
門,徹底的關上了。
南鳶癱坐在地上,神情呆滯。
顧景珩打她?
是了。
不光打了,甚至於,她滿身血的坐在這裡,他還是不管不問。
早就知道他對自己沒有多少情分,可是真到這一步的時候,心臟還是疼得厲害。
南鳶苦笑出聲,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呢?
這樣不是很好嗎?
現在連最後一絲情分都沒有了,最後不是賜死她,就是老死不相見。
多好!
眼眶有些濕潤,南鳶抬頭看著屋內的一切,隻覺得窒息。
他其實早就對她沒了情麵,是她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自以為自己多麼重要。
要是真的重要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對自己說出那麼多狠毒的話語來,又怎麼會讓她做一個暖床婢,更不可能動手打她。
動手打她啊!
淚水混著血水往下流淌,心裡苦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