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是這樣,現如今,就連花祁川也是如此。
“對啊,你怎麼突然就想著要走了?你才剛回來,是京城不適應?”褚知栩也有些疑惑。
之前在白馬寺的時候,花祁川可是一直擔心著顧景珩的處境,怎麼現如今剛回來就要離開了?
花祁川歎了口氣,說道:“我原本以為你處境艱難,需要我回來幫襯,但是現在看來,除了塞外打仗的事情需要我,其餘的也用不到我了。”
“塞外的人我也給你處理好了,你這太子的位置做得也挺穩,沒什麼需要我擔心的了。”
“正好,我也可以去找一片世外桃源,安閒自在地過過我自己的日子。”
顧景珩心頭一滯,分外苦悶。
花祁川和褚知栩以及沈摘星不一樣,花祁川對顧景珩的意義更不一樣,也更重要。
沈摘星從小陪著他,但沒有跟他去邊疆經曆那暗無天日的五年;褚知栩陪他在邊疆待了五年,但到底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而花祁川是唯一一個陪他過了人生中所有磨難的人。
這些,都是沈摘星和褚知栩沒有陪他經曆過的。
顧景珩還想挽留,他想說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了,剩下的都是好日子,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樣提心吊膽的生活,這樣不好嗎?
為什麼要離開他?
可花祁川去意已決,直接堵死了顧景珩的話,說道:“這京城不適合我,我隻會打打殺殺,吵吵鬨鬨,給你惹禍。我這性子是改不了的了,你以後當了皇帝,要處理的事情隻會更多,顧慮的事情也會更多,與其給你添麻煩,還不如現在及時抽身,給彼此都留下個好印象。”
“你知道的,我說話直,有什麼就說什麼。畢竟六年過去了,我確實擔心我搞砸你的事情,所以,我就隻陪你走到這裡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就是。”
瞧見顧景珩緊抿的嘴角,花祁川知道他不喜歡自己說的話,於是又稍稍緩和了一下,說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隻是不在京城定居罷了。”
“你以後有時間來江南,傳個信給我,我肯定好好招待你。”
花祁川拍了拍顧景珩的肩膀,轉頭就走,臨了還說:“在我把家產處理完之前,趕緊安排安排讓我跟弟妹見麵,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