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祁川揪著沈摘星的衣領,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我跟顧景珩之間的事情,他生氣是因為他度量小,因為我做得有失妥當,都可以。但是這件事情怪不到南鳶的身上,她什麼都不知道。遇到事情,把責任都推到女人身上,那是廢物的行為。”
“還有,你知道的,我脾氣一向不好,再敢在我麵前說她的壞話,我揍得你滿地找牙!”
花祁川說罷,將沈摘星扔在了地上,轉身離開。
沈摘星捂著疼痛的胸口,半晌回不了神。
這人怎麼越來越暴躁了。
不就說了一句嗎,至於這麼暴跳如雷嗎?
“行了,都在氣頭上,你就彆挑事了。”褚知栩歎了口氣,又囑咐道:“你這張嘴,得管管,不然遲早惹出事來。”
“就我一個受氣包唄?都拿我當出氣筒是吧?”沈摘星一邊揉著胸口站起身,一邊不服氣的說道。
太子寢殿。
南鳶渾渾噩噩地重新走進了這間充滿了皇權與血腥氣息的寢殿。
在她看來,那些金碧輝煌,富麗堂皇,華美奢侈,無處不彰顯著尊貴、高雅、尊崇的東西,此刻卻都成為了她的枷鎖,將她困住!
這裡的一切都是她前世想要卻要不來的東西,這輩子卻避之不及。
顧景珩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是覺得無趣了,拿她來尋開心是嗎?
她的尊嚴,臉麵在他眼裡一文不值!
她的人生被踐踏在腳底,任由著他肆意淩辱!
“嗬......哈......”
她發出低沉而沙啞的笑聲,仿佛是自嘲,又像是悲哀。
“怎麼?見不到情人就讓你這麼難受?就這麼缺男人?”顧景珩站在她身後,用冰冷諷刺的語調說道:“還是說,你就這麼下賤,我對你好你不稀罕,非要偷著來才開心?”
他的話如同鋒利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戳中了南鳶的傷口,讓她鮮血淋漓。
她抬起頭來,看向這張她曾經愛過、也迷戀過的俊顏,此時卻隻有恨,沒有絲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