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終究是他輸了。
“孤去看看。”顧景珩站起身,要往寢殿走。
“哎哎。”黃嬤嬤笑了出來,這過日子總得有一個人先低頭,人家是姑娘家,就算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讓讓人家怎麼了?
黃嬤嬤在前麵引路,卻瞧見阿七走進來。
阿七朝顧景珩遞過來一遝文書,說道:“主子,查清楚了。”
顧景珩重又坐下,揮了揮手讓黃嬤嬤先走。
黃嬤嬤知道他公務繁忙,自然不敢多待,隻替南鳶說了一句,讓他有時間了過去瞧瞧。
顧景珩微微點頭,視線卻停留在了那遝文書上。
阿七適時地開口道:“主子,南鳶姑娘當日去的是如意軒,不是茶雅居。”
“據南鳶姑娘貼身侍女月苒所言,南鳶姑娘當日與她交換了衣衫,讓她去引開卑職安排在暗處的侍衛。”
“由於兩人同進同出,我們的人與其相隔的又太遠,隻能是靠衣物識彆二人,這才跟錯了人。”
“月苒回去找南鳶姑娘的時候,瞧見了一個人正和南鳶姑娘一起出來,那人長相陰柔,容貌俊美,更甚......”
“夠了!”顧景珩將手中的文書摔在阿七的臉上。
這容貌長相,除了花祁川還有誰?
阿七說到這裡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若是說旁人會陷害南鳶,尚且可信,但南鳶她自己的侍女會陷害自己的主子嗎?
再者,月苒根本就沒有不認識花祁川,卻能準確說出他的容貌,除了那次見到,還有什麼機會?
手指緊握成拳,顧景珩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竟然真的是花祁川,竟然真的是他!
一個從小陪他長大的兄弟,一個他最愛的女人,兩個人合起夥來把他當傻子耍!
“主子......”
阿七瞧他麵色不對,剛要開口,迎麵便飛來一方硯台。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