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做決定,一個人扛著,不敢麻煩任何人,不管有求於誰,事先想的都是自己能給對方帶來什麼利益。
似乎利益多了,就不會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了。
這些,她從來都不敢跟彆人說,隻對前世的顧景珩提過幾句。
現在,卻都變成了刺向她的銳器。
想哭,眼眶卻乾澀的緊。
有的,隻是漫天的無助與絕望,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將她淹沒。
南鳶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說的話,每個字,都紮的她鮮血淋漓,疼的她渾身發抖。
其實,她就算是死了,也沒什麼人會記得她。
隻有她自己一直覺得自己的命很重要。
可她自己一個人的性命,比不過全家人,她已經很對不起家人了。
不管是前世任性胡鬨,不顧家族臉麵,不顧體統的癡纏顧景珩,傷儘了爹娘的心;又或是這輩子,還未儘孝,便因為惹怒了顧景珩,而給家裡人豎起了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的尖刀。
她已經很對不起家人了,不能再讓他們受到無妄之災。
“太......太子殿下,是我......是我錯了,是我不知好歹,都是我的錯......”南鳶握住顧景珩的手,哀求著:“殿下想讓我做什麼,都好,隻求你彆......彆傷害我的家人,好不好?”
顧景珩鬆開了手,手指輕佻的在南鳶的臉頰上劃過。
指尖冰涼的觸感讓南鳶一顫。
顧景珩的目光幽暗如墨,他湊近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乾什麼費那麼多精力哄著她?
身份地位權力,哪一樣拿出來不能壓死她?
哪一樣不能讓她乖乖的聽話?
“記住了,以後彆跟孤擺臉色,要笑,要討孤歡心,懂嗎?”
南鳶的心間彌漫起苦澀,她是怎麼會覺得顧景珩會對她好呢?
明明他從來都沒有對她有過任何特彆的關照,也從來都沒有被她放在眼裡,對她隻有輕賤和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