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臉上的疤痕,不願意這樣穿嫁衣,現在若是塗抹祛疤膏,又怕對孩子不好,所以就說等生了孩子之後,再成親。
顧景珩不想她留下遺憾,也隻能如此。
俗話說,婦人產子,凶險異常。
他也怕出什麼事情,所以孩子才一個多月,他就備好了產婆和大夫,甚至於各種靈藥。
差一點,他就把皇帝藏在宮裡的那支萬年靈芝給拿來了,還是在太醫和南鳶等人連番勸說用不著的情況下,才作罷。
皇後和南鳶聊得很投機,將顧景珩趕了出來。
沒辦法,他隻能是在院子裡麵等,時不時地張望一下。
等到午後,才看到南鳶出來。
南鳶的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可把顧景珩心疼壞了,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母後跟你說什麼了?要是不喜歡,咱們就不聽,日子是咱們過的,不是......”
“顧景珩,你好可憐啊!”南鳶抱著顧景珩的脖頸,小聲抽泣道。
顧景珩愣住了,竟是皇後跟南鳶說了他小時候被派去邊疆的事情。
他歎了口氣,“好端端的,母後跟你說這些做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南鳶吸了吸鼻子,“是,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後,我對你好。”
“好,那你絕對不能離開我。”
“顧景珩,你最近好生杞人憂天。”
“那你保證,不能離開我。”
“好,我保證。”
夕陽下,兩個人牽著手朝宮外走去,背影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