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痛苦,她的世界裡看不到一丁點的希望。
她的父母,她的哥哥,她在乎的所有人,全都在顧景珩的掌控中。
不管他想要對自己做什麼,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
修長的手指緩緩下移,扣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怎麼,現在連看都不願意看孤了?”
“嗬!”顧景珩冷笑了一聲,又道:“怎麼,他說你是個人,你還真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他了解南鳶,自然也能瞧出南鳶是因為花祁川的哪句話而觸動。
可偏偏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南鳶就能對花祁川另眼相待。
就一句話罷了,怎麼能?
他之前跟南鳶說了多少好話,濃情蜜意之時甜話更是不要錢似的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拋,可也不見南鳶對他有過片刻的柔情。
到頭來,她還要說一句,他隻知道哄她卻沒有為她做任何事。
一句話,就把他為她做的所有事全都否認了。
可花祁川不也就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嗎?
花祁川為她做了什麼?
不也是什麼都沒有做嗎?
就這麼一句話,憑什麼就能抵得上他為她做的那麼多事?
憑什麼?
他受了傷,就這麼明晃晃地擺在南鳶麵前,她卻隻當視而不見。
他心裡的苦,南鳶也當不知道。
“殿下說笑了,我就是您手上的玩意,您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南鳶低垂著眸子,語氣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