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又尋思貴人之前並不信佛,這佛珠是從哪裡來的?”
顧景珩的眸子眯了起來,目光落在了阿九遞過來的佛珠上,麵容變幻莫測,他沉默了一瞬,忽然問道:“你覺得,是花祁川給她的?”
“回主子,不排除是這樣的可能。”
眼瞧著自家主子就要動怒,阿九連忙說道:“屬下自然是有這種猜測的,所以親自去查一查。”
“若是這小葉紫檀佛珠是花公子給的貴人,那花公子是從哪兒得到的呢?”
花祁川在白馬寺被關了將近六年,能得到一串佛珠並不稀奇。
顧景珩眉眼不善的瞥了阿九一眼,是嫌他火氣小,專門來給他拱火的是吧?
阿九極其擅長察言觀色,立刻便將手上的佛珠送到了顧景珩手上,道:“主子您看看這佛珠的品相,沒個十幾年,絕對達不到現如今的色澤。”
“若是這佛珠是花公子的,那得追溯到他孩童時期,可您最清楚了,孩童時期的花公子可跟佛門扯不上任何關係。”
顧景珩摩挲著佛珠,怒氣消下去了一些,問道:“也不排除是他從白馬寺求的。”
“您放心,屬下剛從白馬寺回來,主持說寺廟中並無佛珠遺失,期間也不曾給過花公子什麼佛珠。”
“反倒是,白馬寺中的慧慈大師雲遊四方,據傳言,常在沂山一帶徘徊。”
沂山?
顧景珩心臟突然漏了一拍,有什麼念頭似乎要呼之欲出一般。
阿九趁熱打鐵,說道:“屬下讓人又去了一趟沂山,正巧碰到慧慈大師,據言,他將佛珠贈給了一位女施主。”
顧景珩的拳頭緊緊握住,心裡隱約猜到了什麼。
若是南鳶去沂山隻是為了求佛珠,她為什麼要瞞著他,告訴他,他還能不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