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變賣家產,救濟災民,得人稱讚,風頭一時無兩。
這幾番勢力被南鳶寫在紙上,尋摸著其中的關聯。
這形勢明顯就對顧景珩十分不利,他又怎麼會沒有半分反應呢?
他想做什麼?
要是說顧景珩什麼都不做,任憑這局勢這般走下去,南鳶不相信,這也不像是他的處世之道。
難不成,他是在下一盤大棋?
那棋子又是誰?
“在做什麼?”
突然,頭頂籠罩而下的陰影把她嚇了一跳。
她抬頭,撞進一雙幽沉冷冽的眸子裡。
“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南鳶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分外驚訝,連忙將紙張藏在身後。
“寫的什麼?”顧景珩微微側眸,去瞧南鳶手上的紙團。
南鳶又往身後藏了藏,計上心來,道:“我寫的東西啊,防君子不防小人,你要是想知道,就看你是君子還是小人了。”
瞧著南鳶俏皮的模樣,知道她是拿自己的話堵自己,顧景珩笑了笑,不跟她計較,順著她說道:“罷了,之前做小人做得多了,今日孤就做一回君子。”
還是這樣有生命力的南鳶最好,跟他拌嘴,跟他鬨,跟他耍脾氣都好,隻要不像之前那般隻當是看不見他就好。
“對了,聽說你這幾日將孤給你請來的太醫都趕走了,是不喜歡嗎?”
顧景珩問的是南鳶左耳失聰的事情。
南鳶眸色一暗,她倒不是不想治好左耳,隻是若是讓太醫診治,那必然少不了把脈。
一把脈,她有身孕的事情可就瞞不住了。
到那個時候,必然橫生波折。
“我好不容易才忘了,你非要一直揭我的傷疤嗎?”南鳶故作姿態,分外難受,低著頭,不去看他。
顧景珩自覺失言,連忙道歉,哄了又哄,這才算是將這件事情給揭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