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沒有答話,而是盯著眼前的馬車,眼神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景珩也不出言催她,隻是靜靜地等著。
片刻後,南鳶開口說道:“阿九之前跟我說,可以給我培養一批暗衛,隻要你同意了就好,他出去辦事之前,有沒有跟你說起過這件事情?”
顧景珩想了想,他今早剛跟阿九說過,南鳶的事情可以不必回稟他,難不成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說了,當然可以。”顧景珩麵色如常,看不出分毫破綻,他笑道:“想養幾個暗衛是好事,不過一批好的暗衛需要從小開始養,短時間內怕是得不到。”
“不如這樣,孤先從孤的暗衛裡挑出......”
“顧景珩!”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南鳶打斷了。
顧景珩低頭看去,隻見南鳶臉色不好,怕她出什麼事,連忙問道:“怎麼了,阿鳶?是身體不舒服嗎?”
“阿九到底怎麼了?”南鳶抓住顧景珩的手臂,緊張道。
話說到這裡,顧景珩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南鳶剛剛說的暗衛一事,隻不過是在詐他。
阿九壓根沒有跟她說過什麼暗衛,隻不過是南鳶來試探他口風的罷了。
胡編亂造一件隻有她和阿九知道的事情,若是阿九真的是被他派出去了,他大可以說不知道,等阿九回來了再問一問。
可若是他再也無法從阿九口中知道這些話,他便會為了隱瞞而順勢說出知道這類話,而這也恰恰陷入了南鳶的陷阱。
真是長進了不少,都會拿話套他了。
“你說話啊!”
顧景珩越沉默,南鳶心中的不安便愈發強烈。
她攥著顧景珩手臂的的力氣大了幾分,顯示出她的緊張。
顧景珩垂下眼瞼,道:“阿鳶,你先冷靜。”
南鳶哪裡能夠冷靜,她的臉色蒼白,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都在微顫。
“是阿九......是阿九出事了,是不是?”南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