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之前臉色便很是難看,現在就算是再生氣,也難看不到哪兒去了。
“都出去吧。”
顧景珩開口道,聲音很淡,聽不出太大的情緒來。
屋內的幕僚們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然後紛紛起身告退。
待所有人走光之後,褚知栩站起身來,將地形圖展開,說道:“據摘星所說,那些人挾持南鳶是為了出城,既然是天啟人,那他們的目的便是去天啟。”
“按照最短的路程,現如今他們應該是江城,順著水路北上,今晚可以到達通州,再轉旱路,通往裴、冀、勉三城,便可以出了大雍的地界。”
褚知栩順著地形圖,分析著挾持南鳶一行人的去路。
“他們拿著摘星的令牌,走的都是正規渠道,沒有人會攔著他們,出城會很順利。”
“若是想趁著他們離開大雍之前,攔下他們,便隻能是飛鴿傳書,封鎖他們要走的城池。”
“可我們現在若是下令封鎖出路,必然會引起百姓恐慌,到時候被人借題發揮,事情會變得很難辦。”
“可若是不下令封城,隻能是派人去追......”褚知栩歎了口氣,派人去追也是需要和挾持南鳶的人經曆同樣的搜查流程,可現在慢了三天多的時間,即便是快馬加鞭,那也......
“追不上了。”
“不。”顧景珩突然開了口。
“若是孤親自去,就還有追上的可能。”
“確實如此。”
若是顧景珩親自去,自然是節省了搜查的這一步,可以省下不少時間,確實是有可能追上。
但也隻是有可能罷了。
“不行!你瘋了不成?”沈摘星一聽到顧景珩說這話,立刻便沉不住氣了:“你不要忘記你是大雍的儲君!皇帝現如今不在京城,若是儲君也走了,萬一出點什麼事情,誰來做決斷?”
京城裡麵多少人虎視眈眈,所有的計劃都才剛剛進行了一半,京城裡麵還有那麼多的事情等著顧景珩去辦,他現在要丟下所有的事情去賭一個有可能的結果?
“顧景珩,你冷靜一下吧,為了一個南鳶你真的要不顧你的大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