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顧景珩離開,沈摘星著實是不理解了。
“有什麼好勸的?”褚知栩坐了下去,又恢複了以往的風格,道:“你要是覺得能勸得動他,他現在還能走?”
沈摘星一噎,不吭聲了。
這話倒也是,顧景珩的性子他清楚,誰都勸不動,更何況還是南鳶的事情,他們就更勸不住了。
“那現在怎麼辦?”
人都走了,留下一堆爛攤子,怎麼分?
褚知栩擺擺手,說道:“我是個大夫,要是醫藥毒傷什麼的,我還能給你想想辦法,至於政事,我是一竅不通啊!”
“那你那麼容易的就讓他走了?”好歹先把之後的事情安排一下吧?
沈摘星現如今是真的動了跟顧景珩一起當甩手掌櫃的心思了。
褚知栩好整以暇地看了沈摘星一眼,說道:“這不是還有你嗎?說不定這就是他給你的一次鍛煉機會,好好乾。”
沈摘星兩眼發昏,差點一頭栽下去。
他爹倒是說他這段時間長進了不少,但也沒到大權獨攬的地步啊!
“想開一下,大不了就是把這爛攤子弄的再爛一些。”褚知栩拍了拍沈摘星的肩膀。
“滾蛋!”沈摘星瞪了他一眼,說道:“誰要你說風涼話了。”
褚知栩也懶得搭理他,繼續喝茶。
江上,晚。
南鳶站在船尾,看向漆黑無儘的江麵,眸色幽深。
再往前走,便是通州,離著京城很遠了。
她,逃出來了。
可是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