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清微微勾唇,繼而娓娓道來:“從前有一個貌美的男子寒窗苦讀數十年,成功當上了皇子的幕僚,之後更是深受重用,一時風光無限。”
“可在一場戰役,兵敗被俘,又因為這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的容貌,便被人丟進了敵軍的營帳,硬生生的折了一身傲骨。之後,輾轉幾次,被賣入青樓,任人踐踏,染上一身病痛。”
“你說,這人就該這樣被糟踐致死嗎?”
南鳶聽著聽著,眉頭就皺緊了。
“那男子,就是你嗎?”
百裡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看著很是恬淡,“南鳶姑娘,你說我隻是想逃離那個讓我生不如死的魔窟,我有錯嗎?”
百裡清的笑容更加溫暖,像一朵盛放在春日裡的薔薇花,綻放著迷人的香味。
南鳶看得怔忡,好半晌,方才回過神來。
“想活下去是人的本能。”
至於對錯。
她不想評論他的選擇對與錯。
因為她不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事情是怎麼導致的,所以擅自評價,不好。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百裡清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沒有說話。
沉默片刻,他忽然轉移了話題:“那南鳶姑娘呢?出了京城有什麼打算?需要在下幫忙嗎?”
“不用。”南鳶直接拒絕,“你隻需要做好答應我的事情就是,等到了通州,咱們便分道揚鑣吧。”
原本是出了京城就該分開的,但是當時時間太過急迫,一時之間根本沒有機會談論分道的事情,硬生生地拖到了現在。
“答應過南鳶姑娘的事情,在下自然會辦到。”百裡清回道。
“多謝。”
南鳶的視線掃過百裡清,沒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