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珩看著南鳶的眼神愈發的溫柔,語調也越來越柔和:“現在,我把這些證據都交給你,若是有一天你覺得我食言了,你就把這些東西散布出去。”
南鳶有些不明白的抬眸,看著顧景珩的眼睛,問道:“你不怕我害了你嗎?”
顧景珩搖了搖頭,道:“怕的,誰能不怕死呢?但是我更怕你一聲不吭的就離開我。”
“阿鳶,我知道你怕我什麼,你覺得我們之間身份差距大,覺得我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你的性命,你沒有任何反擊的手段。”
“但是現在,我把我的命交給你,這樣我們就平等了,你手裡也有了隨時可以置我於死地的東西,你是不是就可以不怕我了?”
顧景珩將整合好的證據放到了南鳶的手上,輕飄飄的信件落在南鳶的手上,卻好似萬斤。
南鳶張了張嘴,話語哽在喉嚨裡,卻怎麼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緩了半晌,南鳶才開口說道:“顧景珩,你真......真的很擅長攻心計。”
他總是能準確的知道她想要什麼,歸根到底就是他想不想給她的區彆。
她真的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第二天。
南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自從她有孕之後,愈發的嗜睡了。
顧景珩也知道她這樣,每次醒來的時候動作都會放輕,同時也會囑咐其他人不許吵醒她。
這個習慣從陽城一直保存到了京城。
等她收拾好出門的時候,早有人等候在門外。
“貴人,主子說了,等您醒了,便讓屬下帶您去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