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沒力氣了,被人刺中左胸,倒在了湍急的河流中。
我命大,又或者說是命不該絕,我的心臟在右邊。
後來,我被衝到了大雍的地界,一支軍隊的演練陣地中。
2.
我得救了,救我的人叫南墨,人如其名,一肚子墨水,卻偏要上戰場。
我幫他在演練中拔得頭籌,他把我當成了最好的兄弟。
他問我是哪個小隊的,我說我被人排擠,他們想趁著演練要了我的命,所以我才受了那麼重的傷。
隨口編了個謊言,他就信了,真好騙。
他出錢,給我買了個假戶籍,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好像他的身份也是假的,但是不難看出來,他家裡人對他很好。
這一點,從很多地方就能看出來,比如,單純的有點傻,比如,盤纏很多,再比如,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沒乾過重活。
他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取了他的姓,尋思著想要一個像他那樣溫暖的家,所以我給自己取名南嘉慕。
南墨很嬌氣,吃不慣軍營裡的飯菜,睡不慣軍營裡的床,常常拿錢改善生活,順帶著連我的一並改善了。
我說你這麼嬌氣,應當是個女娃才對。
他說他有個妹妹,那才叫嬌氣。
回答的驢頭不對馬嘴。
我也不跟他計較,早習慣了。
我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苦是苦了點,但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擔心自己什麼時候就沒命了。
那天的對話似乎打開了南墨的話匣子,天天在我耳邊念叨他那個嬌氣的妹妹。
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好像真有個嬌氣的女娃娃站在我麵前。
他還說看我不錯,要我當他妹夫。
我堅決反對,南墨就已經夠讓人頭疼了,再來個一般嬌氣的女娃娃,我怕不是要被煩死。
他還跟我說他家裡其他的人,甚至連七歲尿床被娘親打這種小事都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