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下，“不過同誌，如果你真的被狗咬了，我建議你還是趕快去打狂犬疫苗，畢竟，狂犬病真的很可怕”。
“當時可能感覺不到什麼，但有很長時間的潛伏期，潛伏期一旦過了，狂犬病發作起來，幾乎是致命的。”
慕寧剛想給醫生說謝謝，就聽到了耳邊傳來了黎聿深虛弱低沉的聲音。
“你就那麼惡心我嗎？”
黎聿深說這話的時候，黑漆漆的眼眸裡透著無儘的絕望和痛苦。
之前，他所幻想的一切，慕寧還喜歡他，對他還有感覺，在這一刻，全都化為了虛無的泡沫。
假的，全都是假的，全他媽是假的。
如果慕寧真的喜歡他，怎麼可能會在觸碰到他的身體以後，那麼厭惡他。
慕寧沒有想到，黎聿深會跟過來，且用極具痛苦不堪的眼睛看著慕寧。
慕寧被黎聿深這樣的眼神，看的心裡一顫。
她驚奇的發現，黎聿深後背的傷口撕裂了，出了很多血，把藍白條紋的病號服都給侵染了。
慕寧驚得張大嘴巴，看著黎聿深痛苦陰鬱的表情。
她忍不住牙齒都在打顫，“黎聿深，你，你傷口還沒有痊愈，不能亂動，你怎麼跑出來了？”
慕寧的緊張落在了黎聿深的眼底，可黎聿深此時此刻，卻沒有了欣喜。
他隻想要一個答案，那就是慕寧就那麼惡心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