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端起酒杯,看似在飲酒,實則在對柳枝微微點頭傳遞著某種信號。
柳枝剛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一旁的沈雲惜便她湊過來問道:“你說這拓跋彥珺是不是憋著什麼壞呢?”
柳枝微微偏頭,“為何這麼問?”
沈雲惜疑惑道:“他在南燕做質子多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咱們都清楚,他好不容易等來了家裡人來給他撐腰,他居然拆自己家裡人的台?”
“你說他是蠢吧?可一個敵國質子能在南燕安然無恙的苟活了這麼多年,也絕不可能是等閒之輩......”
柳枝抿了一口酒,淺淺一笑,沒想到這嘉和郡主還是有幾分敏感度的,不愧是安王府的郡主,有些事情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也許,他是有求於人呢?”柳枝輕聲道。
今夜,柳枝為了此事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她讓三皇子給拓跋彥珺遞了話,為了自己兒子的下落,拓跋彥珺自然是要在此事上出力的。
況且柳枝提出的條件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並且一開始就傳遞了合作的意向,隻要拓跋彥珺不是蠢人,便能猜到其中的用意。
三皇子目前是南燕最有望繼承皇位的皇子,也是唯一向他遞出橄欖枝的人,若是與之保持友好的關係,便也算是他的一大助力。
耶律肆的支持固然重要,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耶律肆身上,那才是最大的愚蠢。
耶律肆是西涼的權臣,若自身沒有實力,即便獲得了他的支持,也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當傀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