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人本就是來看望質子的,你們住在一起也算合適。”
然而這一次,確實耶律肆不不答應這個安排了。
他冷笑一聲道:“這樣不太合適吧?”
“七王子來南燕是做質子的,他所住的地方,說好聽點叫府邸,說難聽點,便是圈禁之地。”
“我是西涼的使臣,代表的是西涼的顏麵,此次來南燕是來談兩國通商合作,不是來跟南燕俯首稱臣做腳底的奴隸的,你們讓我們住進你們南燕圈禁質子的監牢,這不是在侮辱我們西涼嗎?”
南燕皇帝也沒想到耶律肆居然會如此計較,雖然質子府邸環境還算不錯,也並沒有誇張到圈禁質子,可對方說的也確有道理,這個宅子裡到處都是南燕皇帝監視拓跋彥珺的眼線,耶律肆再蠢也絕不會住進那裡麵。
至於南燕京城中其他朝臣的宅院,西涼人也是不能隨意住的。
南燕律法規定,為了避免朝中官員通敵叛國,是不允許朝臣私帶外邦人進自己居住的府邸的,所有來南燕的外邦官員,都隻能住在特定的官宅或者館驛。
這下,皇帝就算真想留下西涼使臣了,也真不知道該把人往哪裡安排了。總不能又強行往館驛裡塞人,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眾人也很都沉默不言,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沈雲惜喝的半醉,靠在柳枝身上小聲嘀咕道:“你說那西涼人怎麼那麼多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