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躬身行禮,神色從容道:“父皇,複合弓和馬鐙,必須配合特定戰法,才能無堅不摧,橫掃匈奴!”
“三哥的虎賁左衛,不得其法,戰力遠遜兒臣麾下的羽林後衛,故有此敗!”
“請父皇讓兒臣率領羽林後衛上場對戰圖魯,為我大炎一掃前恥!”
這話讓在場皇親國戚,文武重臣,一片嘩然。
“開什麼玩笑?連禁軍中戰力最強的虎賁左衛,都不是匈奴鷹揚衛對手,羽林後衛上去不是白白送死嗎?”
“這九殿下瘋了不成?明知不敵,還要上去送死!”
“九殿下你就彆嘴硬了!”
“是啊,連三殿下都戰敗受傷,你若是直接戰死,我大炎顏麵何存?”
惠帝盯著陳軒,沉聲道:“老九,戰場刀劍無眼,你貿然上去,不怕死於非命嗎?”
陳軒朗聲道:“兒臣自然怕死!”
“但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圖魯這胡虜如此輕視我大炎,兒臣作為皇子,義不容辭,願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惠帝雙眼放光,拍案而起。
“好一個馬革裹屍!”
“我兒有如此血氣,朕豈能攔你!”
惠帝一聲令下,羽林後衛火速趕來現場。
完了!
見狀,武劍蘭心中咯噔一聲。
陳軒這廢物,誇大其詞,欺君罔上,現在還要上趕著找死。
自己還沒過門,搞不好就要守活寡!
其他皇子幸災樂禍,感覺陳軒純屬活膩了,居然敢去挑戰匈奴大王子率領的鷹揚衛。
皇後蔣婉如和趙大學士對視一眼,同時麵露笑意。
妥了!
這陳軒都不用他們動手,就主動求死,真是天助我也。
原本垂頭喪氣的三皇子陳密,瞬間精神一振。
這老九腦子進水了?!
連自己手下的虎賁左衛,都不能靠複合弓馬鐙擊敗圖魯。
他上去隻會死得更快!
“嗬!”圖魯見陳軒帶兵上場,不屑冷笑。
“剛才沒直接宰了你三哥,現在正好拿你這小娃娃開刀!”
陳軒騎著白馬來到圖魯麵前。
“圖魯,剛才那賭注太便宜你了。”
“我大炎可不是你匈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圖魯雙手抱胸,神色倨傲。
“那你想怎麼賭?”
陳軒麵色微冷。
“如果你輸了,除了剛才承諾的條件,還得加上兩條。”
“第一,你得向我父皇下跪稱臣。”
“第二,將你們匈奴侵占五年的河套草原,歸還我大炎!”
圖魯眼中殺機一閃。
“那你要是輸了呢?”
陳軒沉聲道:“本宮若是輸了,願當場自刎,將項上人頭交由你帶回匈奴!”
這話讓現場眾人驚駭莫名。
誰都沒想到,陳軒會如此大膽,居然豁出性命和圖魯打賭。
“好!我們一言為定!”
圖魯感覺自己勝券在握,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如果能將大炎九皇子的人頭帶回,必能大振守在大炎邊疆三十萬大軍士氣!
對他以後爭奪匈奴單於之位,大有幫助。
很快,羽林後衛和鷹揚衛,一左一右,重新在演武場列陣完畢。
陳軒騎著白馬,拎著複合弓,右手摩挲著箭袋中的錐形破甲箭頭,目光冷冽地盯著遠處的圖魯。
狗東西!
以為你們匈奴有了特製板甲,就能天下無敵了?
今天小爺就讓你開開眼界!
隨著現場一聲炮響。
眾人眼神憐憫地望著陳軒一馬當先,率領羽林後衛直奔匈奴鷹揚衛而去。